谢危抿着唇不理他,默默看着手中的画册喝茶。
吕显埋汰他:“这几个月你轮流穿这三套衣服,再好看都看腻了。你还将它们分拆成八层来穿,至于吗?况且都夏天了,你穿着不热吗?”
谢危瞅他一眼:“我怕冷。”
吕显感觉自己有被狗粮羞辱到。他两眼一转,怂恿他:“你倒是让那姑娘再寄多几套呀。比如照顾一下我。”
谢危冷着脸,更不愿意搭理。他若能同她开口,何至于如此。人在京城他尚不知如何处理。人在远处,他更加要谨慎。
不然就如沈玠,一张古琴都送不出去。琴退回时还托燕临传话,拒绝的干脆利落,一点遐想的余地都不给人留。
姜雪宁今早也启程去了杭州,据说走前给燕临留了封信,深情并茂地拒绝了燕临的深情厚意。
导致沈玠和燕临今日在课上魂不守舍,愁眉不展。
吕显也在心里吐槽。谢危吃穿用度皆要精品。但为了来日大计,每月都要亲自算账攒钱。一分一毫都不肯放过。其他方面就宁可少用,贵精不贵多。
他的衣服不多,但件件精品,无一不是京城名家细细编织缝制了一两年的上品。衣料考究,衣袍简单大气。
云裳记每个季度就要推出新品,主打新,奇,快。若非样式设计高超,色彩搭配出色,又舍得砸上等衣料进去制作。未必能比的上谢危先前惯穿的衣袍。
谢危自从收到衣袍,当宝贝似的。现在入夏,在家他都要外搭上那件月白色纱质广袖长袍。
吕显试探了谢危几次,他都说不上所以然,可见其对情之一字尚未参透。
吕显自觉窥探了他的隐秘,不说破还喜欢不时刺他两句,先前让刀琴赶了好几回。
管家来报,称姜府又送来礼盒。谢危抬头让下人将东西都放进来。吕显看到盒子的尺寸,知道是衣袍,更是兴奋。
这回的盒子挺大,有四个。打开一看,里头放着春夏秋冬四季的衣裳,每盒两套。吕显迫不及待将它们都打开了,连剑书刀琴都走进来看热闹。
衣袍还是一如既往的雅致精巧。谢危看过后,他们三人也拥上前去观赏。
在他们的赞叹声中,谢危却心觉有异。看他们都在高兴,他隐忍不发,细细看过这些衣袍。
这回全是交领衣袍。春夏秋季颜色依旧以淡雅为主,冬季却改成玄色,苍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