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姜雪蕙主动道:“父亲,我送一送谢大人吧。”
姜伯游有些诧异,孟氏倒是一脸鼓励。
谢危很高兴,他提着灯,不停引她说话,她似乎冷静下来,回答简短。
他想将她手上的灯也接过来,她不让。
只是走到游廊处,她说:“谢危,你把手伸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喊他,他见她一脸慎重,伸出双手。
她在上面放了一封信,靠近他耳侧说:“薛家养私兵的地址和薛远习惯出现的时间,里头大约三千人。
还有潜伏在燕家掌管的通州兵营的细作名字,他负责倒卖军械。他们很快要转移地方了,你趁早行动。
最后是一份兴武卫的名单和部分人同朝臣的关系网。你看着来处理。”
谢危眼睛睁大了一瞬,他握紧手上的信封。
姜雪蕙望着他:“保重,多加小心。”
既然两人都挑明了,姜雪蕙就不想同谢危绕圈子了。她直接将证据送给他,她信他定会办理妥当。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再送他至门口。谢危看着她的身影远去,心里再度泛起涟漪。
他不再犹豫,上了马车将信大致看完。然后直接去了燕家,同燕牧提前挑明了身份。两人彻夜长谈,定下了不少计策。
几日后,薛远派系上朝陆续提交证据,弹劾玉如意案件有燕家的手笔,一堆弹劾燕家的奏折如雪片般呈到御前,沈琅大怒。
薛太后更是在旁火上添油,然而奏折越堆越多,却让沈琅怒火过后,有一丝丝疑惑。
接着,各种罪名又不断攻击燕家,当中有些水分一目了然,可朝臣们好像听到号角的战士,勇猛向前进攻燕家。
燕牧自辩不过,被勒令停职在家反省,这让薛远派系越发得意。
其实,这事件由头来自平南王幕僚公仪丞,他奉命上京对付兵权在握的燕家,特意在宫中布下玉如意案件就是想直指燕家有不臣之心。
谢危索性让燕牧顺水推舟,不认这些罪名,但又辩解不清楚,就变相被按上罪名。
沈琅准备借机将燕家抄家下狱的时候,他又被几个明显胡编乱造燕家罪名的奏折气笑了,再发现大半朝臣都为薛远呐喊,更是心惊。
在旁的谢危用三人成虎的典故一说,沈琅迟疑了。
薛远听说沈琅不肯对付燕家,不顾停职命令,急吼吼进宫,和薛太后一块怂恿沈琅迅速解决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