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吟到:贼喊捉贼,混淆黑白
谢危笑了:“君子所见略同。”
姜雪蕙还多说了一句:“圣上怕是将诚国公当成程婴了。”
谢危笑容一凝,姜雪蕙也不怕他了,只半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上阴影。
她想:既然都同谢危坐一条船了,她不能等船沉了才去呼救,而要让船驶的更快更稳。
谢危却紧紧拉住她的手,靠近她的耳旁,低声道:“我明白了。我会让沈琅明白薛远是什么样的人。你肯提点我,我心甚悦。”
姜雪蕙抽回手,离他远点。她有些羞恼,这人同妖后姜雪宁一样,天生就会利用自己的本钱去勾搭女孩子。她有时会被他整的心烦意乱,差点控制不了情绪。
她明明学富五车,同这两人相比,在男女互动上,却如同木头一般。她越觉得自己无趣,就越看出谢危对她如孔雀开屏,无时无刻不显露魅力。
若非顾虑张遮,姜雪蕙想说谢危还是同姜雪宁组CP吧。她跟不上他们的车速,也扛不住一波又一波的套路。
谢危知道这封书信的内容,平南王称有薛定非的下落,来诱导燕牧。而舅父燕牧不肯放过一丝找他的机会,这才回信给平南王。而他早做好了布置。
燕牧遇刺后,就在谢危提议下,同沈琅说怕自己熬不过去,将兵符提早交给了沈琅,印信偷偷交给谢危。
沈琅大喜,在谢危的怂恿下,拿到兵符就派了心腹驻守在通州军营。
等有人闹事,沈琅都还没收到心腹的传讯,需要七八个时辰才到京城的消息,薛远怎能在事发后两个时辰就知道。
玉如意案,燕牧遇到刺,燕牧给平南王写的信能被薛远呈上,再来通州军营的闹事事件,统统指向了薛远才是同平南王联手的人。
薛远还不断地催沈琅下旨抄了燕家。沈琅愈发心寒,没想到他最信任的舅父才是要害他的人。但舅父在朝中势力已成,他还需要找机会对付舅父。
此时,燕府正办着燕临的冠礼。由于这一世的同窗不像官宦人家的孩子要权衡利弊,除了有职务在身离不开的,新生老生全数都来参加冠礼了。
燕府人头涌动,热闹的如同过年。宫学的夫子和同情燕家的官员都来出席燕临的冠礼。倒让被围困的勇毅侯府好似恢复了往日般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