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殿下的妻子,亦有劝谏之责。处处为殿下着想,我何错之有?”
谢珏抿着唇,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眉骨狠狠皱了皱,再皱了皱,最后也只是坐起来,“你——”
“我怎么?”云泠也坐起来,不避不让地直视他,“夫君要为此罚我?”
“孤罚你?”谢珏压着眉头,气笑了,“孤要怎么罚你?”
罚她还不如罚自己。
揉了揉生痛的眉骨,谢珏闭了闭眼,起床穿上靴,“孤不与你说。”
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走了。
云泠眨了眨眼,看着外面空洞沉沉的夜色,他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无奈地深深呼了一口气。
这还是他们成婚以来,第一次没有同房睡。
她确实是个好脾气的人,有些小事若无碍她亦不会在意。
可是她若认真起来,亦有些固执。否则刚刚也不会和他争执了。
她本来是想好好和他说的,她也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可是刚刚怎么就和他对上了呢?
这几日,不知道为何,云泠总觉得自己的脾气来得有些奇怪。
——
谢珏昨天在书房睡了一晚,第二天起床眼底就浮着一层淡淡的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