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省城回汉源的途中,坐在副驾驶室的我心情大好,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还情不自禁的哼起了跑调的小曲,太他娘解气了。
赵江河一瞧我那嘚瑟的小样,撇了撇嘴说道:“秦川,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我扭头看着赵江河,咧嘴嘿嘿一笑道:“赵书记,难得这么酣畅淋漓的爽一把,你还不允许我嘚瑟下啊,你刚才没瞧见凤老那脸色吗,都快黑成炭了。”
开车的老刘一听,也跟着愤愤不平道:“确实,那凤老也确实有些不像话,还真自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好歹也是领导干部上退下来的,连这么点觉悟都没有,这么多年算是白混了。”
顿了顿,老刘随即又话锋一转道:“不过嘛,也不能全怪那老头,他之所以会养成如此倨傲骄纵的性格,还不是因为手底下那些人惯的,习惯了众星捧月般的待遇,最后就形成了忘乎所以的潜意识,这是官场畸态的意识形态导致的,这是一种病,得治。”
老刘要么不说话,一旦开口往往就语出惊人!
这时,赵江河开口了,他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凤老在黔西经营多年,为咱们黔西的发展还是做出了很大的贡献的,他或许今天的表现确实欠妥,但也不能全盘否定,功过自有别人去评论,咱们就不要议论了。”
“赵书记说的对。”老刘一听,赶紧附和道,然后顾自己专心开车。
赵江河的话虽然在理,但我还是嗤之以鼻道:“就算有贡献,那也不能躺在功劳簿上倚老卖老,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赵书记你什么身份啊,都亲自登门拜访了,他还端着副臭架子,这就是过分了。”
面对我的打抱不平,赵江河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展开。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试探着问道:“赵书记,你刚才跟人家都摊牌了,这凤老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利吧,他在省委乃至整个黔西官场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
赵江河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微微一笑道:“只要问心无愧,就不怕背后别人的小人之举。”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提醒道:“赵书记,话虽没错,但咱还是得提防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