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那么一说,李铁也觉得在理,刘松也就不勉强,几人来到酒楼,在酒楼小二点头哈腰的奉承下,在窗户旁边坐下,然后点了一壶茶水,又要了一盘花生米和茴香豆。
正吃着闲谈时。
却听见外头一阵喧闹声。
陈牧侧头往窗外看去,就见不远处有一伙人打了起来,引得旁边路人纷纷退避。
其中一伙人明显不敌,被打的节节败退,连同路边的一些收摊不及的小贩,也都在混乱中遭了秧,不知道谁被打,谁挨抢,总之是一片杂乱。
虽然如此,但不管是陈牧,还是刘松李铁等人,三个差役坐在酒楼这里远远观望着,却没有一个人起身要过去管管,都只喝着茶旁观。
这种事太常见了。
一般只要是不涉及到路边的酒楼街市、典当行铺,仅仅只是在街巷里厮打,基本上都是不管的,除非大白天出了人命,那城卫司才有可能会处理一番。
何况无论是陈牧还是刘松等人,都一眼看出打起来的两伙人乃是帮派势力,这种争斗城卫司的差役就更不会插手掺和了。
“这黑蛇帮怕是要不行了。”
刘松眯着眼睛瞅着远处的打斗,辨认出那伙节节败退的人的身份。
“哦?这怎么讲?”
李铁吃了一颗茴香豆,有些奇怪的看了过来,道:“黑蛇帮不是说足有上百人,帮里更有一大堆好手,近一年都混的风生水起么。”
陈牧也看向刘松,等待下文。
黑蛇帮他也是知道的,在九条里属于是比较厉害的帮派了,甚至他住的那条街巷以及附近相邻的几条,都归属于黑蛇帮,每个月都会上门收缴所谓的‘安身钱’。
当然对于他这个正经差役,黑蛇帮是不来讨要的,每次那些帮众见了他也会点个头。
“嘿,你们不知道?黑蛇帮前不久糟了大难,帮主受了重伤,下面的几个香主也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只怕是撑不了几天了。”
“你看那伙穷追猛打的,我记得是叫赤金帮来着,几个月前还名不见经传,如今据说已吞并了黑蛇帮不少地盘,我看用不了多久,就取代整个黑蛇帮了。”
刘松嘿嘿一笑,喝了一口茶水说着。
李铁听着刘松的话,不由得微微动容,道:“这么说黑蛇帮完了?那黑蛇帮帮主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听说一手枪法犹如毒蛇狠辣凌厉,是练出枪势的人物,曾经一人一枪打死了几十个人,在咱们城卫司怕也只有差司大人能压他一筹。”
不光是李铁,就连陈牧对于那位黑蛇帮帮主也有印象,因为对方曾经为了一件事来城卫司提过人,当时就是他上面的差头,都压不住对方,最后是差司出马,亲自给了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