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雨看着冰山走远了,才抖了抖麻木的身子,自言自语道:“这上官修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黑白无常啊。”
钱家老宅,一片肃穆。
大门上白色的挽联,白色的挽花,白色的挽幡,过往的佣人都是头戴白条,袖别白套,一脸肃穆。
上官修看着被哀伤笼罩的老宅,脑子里都还是一片混沌,这一切都是因为钱一一,他的老婆而设置的,他心里完全接受不了。
大厅里,沙发,茶几,一切摆设都已近搬离,一副乌沉木棺椁刺眼的摆在正中央,后面白色的挽墙上钱一一的黑白照片,上官修觉得自己眼睛好像出了问题,怎么看不清?
两旁各站一排全身丧服的佣人,低低的哭泣着,一声接着一声,棺椁前红红的火盆里,钱纸正烧的通红。
钱一锦全身丧服站在火盆的旁边,时不时的丢进去几张。
满屋哀戚的气氛,上官修站在灵前,抬头看着棺椁上挂着的照片,可好像怎么都看不清。
钱一锦转过身,冰冷的眸子直盯着上官修:“你来了?”
上官修木然的转眼看着他,说出的话不仔细听都听不清楚:“一一,一一在哪?”
“在哪?”钱一锦冷冷的哼了一声,丢掉手中的钱纸,大步走到上官修身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往灵前扯去,口中低低嘶吼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一一在哪?她就在这里,就在这小小的一方空间里。”
上官修被拽的锒呛着扑到棺椁的前面,钱一锦拉着他的手放在棺椁上:“你不是要找她吗?怎么?怕了?你的妻子,你要找的钱一一就在这里面。”
“不,不,”上官修扯回自己的手,慌乱的向后退,差点踢翻了那个火盆。
钱一锦又一把扯了他回来:“你都害的她命归幽冥,难道还要她在黄泉路上走的凄惨?”
“不,我没有,没有”上官修不仅眼睛看不清了,心里也乱成一团,他手被钱一锦摁在棺椁上,毫无温度,他的一一怎么会在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