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比试。
阿三在众目睽睽下来到独孤曦微面前,提了一个要求。
“请你让前两场诗作的主人出来一见。”
独孤曦微白衣胜雪,从案桌后站起身来,“我们霁月讲究风骨,我可以替你一问,但如若她不愿崭露头角,我不会相逼,诗会亦没有这样的规矩。”
“好。”阿三沉声应道。
这么一个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他就不信有人会真的不愿现身,眼下也不是称颂品德品行的时候,自然不会有人讲究什么淡泊名利。
况且,前面两场所作的诗,已被众人夸得天花乱坠,背得耳熟能详,如今站出来,也算是一个极好的契机。
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所以阿三才大胆向贺兰涟提议。
贺兰涟应了,眼下得了主持者的应允,声音激动道:“还请方才两首诗作的主人出来一见,吾备了厚礼相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走出。
“怎么回事?”
“难道作诗之人不在此处?”
“怎么可能?你别忘了诗作都是当场定下的主题,限时抄录,怎么可能不在?”
一时间,众说纷纭。
周闻溪迟疑着,“我要是在这会儿上去说是我作的,那等会儿那场风头,岂不是出不了了?”
谢绝点了点头,“算你聪明。”
“那怎么办?就这么干耗着?”
谢绝想了想,“只剩最后一场比试了,他们却在此刻跳出来找人,无非是想给自己留个后路罢了。”
周闻溪听不懂,问道:“什么后路?”
“若我没猜错的话,此刻你出去,他便会趁机刁难考察你的文采,若你答不上来,他正好可以以此为借口,贬低你的才学,若你不出去,他又会……”
“会怎样?”孙鹤压低声问,她挨得近,早就听到周闻溪说这诗是她作的,眼下看她并不打算出去,心中也很是好奇。
谢绝道:“不会怎样,无非就是诬陷独孤曦微与人提前串通过罢了。”
孙鹤一听,直言不行,“那这样一来,岂不是会污了独孤公子的声名?”
她瞥了孙鹤一眼,“你这么关心独孤曦微作甚么?你与他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