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鸣缓慢地回视了她一眼。
神情虽称得上是漫不经心,但即便他伪装得再好。
却仍是被谢绝紧接着再说出的话,伤透了心。
“或许你只是看上了我这副皮相,亦或是……”
“谢绝!”
她话都还没说完,他已拍桌而起。
“你不要欺人太甚!”这几个字,是从沈一鸣咬紧的牙缝间挤出来的。
谢绝又饮了一杯,“我没有,我只是在同你讲道理。”
“呵,道理?”沈一鸣不屑的挑眉,“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可有理依循,唯独情爱二字,从不讲求什么道理。你若对我无意就罢了,休要侮辱我!”
她失笑回道:“瞧你说的什么话?你喜欢的人是我,我若侮辱你,不就等同是在侮辱我自己,我又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
“那让你烦扰的又是什么?”沈一鸣脸色稍霁,也终于问出了从她进门起便好奇的问题。
谢绝扁了扁嘴,连饮了几杯酒。
“没什么,就像你说的,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罢了。”
这一坐,谢绝直在御香楼待到江右找上门。
沈一鸣刚命人将桌上的饭菜收拾了,又好不容易叫尤锦把谢绝拖到床榻上躺着,她从早上便喝到现在,早就醉了。
“师傅这是怎么了?怎么青天白日的就喝上了?”尤锦抹了把额上的汗,他可是费了些功夫才把她弄到床榻上的。
倒不是谢绝太重的缘故,而是他家掌柜的这里不让碰,那里不让摸,最后愣是找了根麻绳来,将谢绝的手脚各自捆上,才让他提溜着送上榻了。
“掌柜的,那师傅就交给你看照了,我下去忙了。”
沈一鸣正背着身替谢绝解开绳索,闻言连头都没回,“去吧。”
尤锦撇了撇嘴,往里头深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