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住骰盅,摇骰,放下,再摇骰。”
陈曦说道,石离依言动作,陈曦等了一会,叫道:“开盅!”
盘子里三枚骰子,一枚5,两枚2,没有香味,因为1面和6面相对,要是6面朝上,才是1面贴盘。
石离重摇,还没开盅,就已经有香味飘出,石离开盅,两个6一个3,这时就是两个“一”面贴底,只要一闻到香味,就押注在“6”这一面的“三军”即可,若是开出一个6,就是一赔一,两个或是三个就是一赔二、三,稳赢。
实验完毕,几人坐了下来,陈曦说道:“金爷来了12次,有输有赢,他和清怡本身没有行诈,隔壁那一桌或两桌在行诈,那两名女子的香味很是浓烈扑鼻,即使后面香气消失,邻桌的骰盅那里散发出香气,众人也以为是余香,不以为意,而且两名女子还可以继续放出香气,以迷惑众人,如此一来,不管金爷的邻桌赢多少,都没有人会想到香气这上头,用来行诈,一点问题都没有。”
赵德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没错,庄荷使用毛巾作为工具,还真是天衣无缝!博市的摇骰人,每人都会在赌台下放置几条毛巾,用于擦汗、给骰具清洁等等,干的湿的都有。”
陈曦问道:“清怡一开张就在这里摇骰,那别的庄荷……”
“唉……”
赵德摇头叹息:“清怡是庄何的头,很多庄荷原是庆利的,跟随清怡留了下来,那班人平时勤快老实,我等都很满意,谁承想……难怪当时庆利会因为亏损而倒闭!”
陈曦问道:“赵行首,为何我适才一提到邻桌,行首如此激动?”
“每次金凯一来,邻桌就大赢特赢,我等拼命探查,根本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我等跟踪过赢的人,每次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然后再换上新的人来赢,公子一提到邻桌,我立马就醒悟了过来!”
众人感叹不已,这个局设计得很是精妙。
“难怪金爷出场阵势如此轰动!众人全被吸引,这时,庄荷就可以进行相应的准备了,最关键的就是这种行诈,即使抓在当场,即使再加上清怡指认,说他与金爷合伙,金爷也可以推个干干净净!”
石离苦笑说道,几人细思极恐,这个局不管任何一个环节,根本不关金爷的事,哪有人行诈,自己反倒输钱的?
赵德惨然一笑:“的确如此,金凯这个局确实设的妙!枉我赵德自诩高明,却让金凯这帮狗东西在眼皮底下……这局设的,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赵德失态了,大喊大叫,眼睛通红,满是疯狂之色,看得众人唏嘘不已。
片刻之后,赵德缓缓起身,对三人一鞠到地,陈曦连忙扶起,赵德噙着热泪说道:“赵德拜谢几位公子救命大恩!”
“行首无须客气,我等也是顺手为之,倒是我这兄弟立了大功!”
陈曦指着石离笑道,石离摆手谦谢,这时有人来报:“秉行首,金爷已起身,赢得一百二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