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冷声道,陈曦才明白过来,景阳脖子那块包扎处竟是云儿伤的,他头上冷汗直冒,后怕不已,同时感动得一塌糊涂,女子为了自己,命都不要了。
“父亲,你的伤要紧不?”
景阳瞪了他一眼:“这会才想起问!”
景胜摸了摸头,尴尬不已,景阳端起了碗,看向张巧云问道:“还饮不饮?”
张巧云抬头瞪了他一眼:“饮就饮,还怕你不成!”
说完端起碗就喝,几人也举碗一起喝了,陈曦奇道:“云儿,你还会饮酒?”
“哼哼!酒量大得很!”
景阳打趣道,张巧云看着陈曦俏皮的笑了笑,不说话。
景胜对烈性的小嫂子很是欣赏,太对他脾气了,蓦地景胜想到了什么,忧心地看着景阳,小心翼翼说道:“父亲,这是我兄弟的良人,你可不好……”
“臭小子!胡琴什么?这小子既然能逃了出来,自然就把人交还给他!”
几人闻言大喜,陈曦起身九十度鞠躬:“多谢大将军!”
张巧云乐坏了,也欢快的起身向景阳福了一福:“小女子多谢大将军!”
景阳乜了她一眼,心里满是不甘和愤懑,这暴烈小娇娃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看着眼馋,又吃不到嘴,留着也没用,倒不如送个人情,便宜这小子了。
景阳看向乐呵呵的景胜,恨恨道:“你个臭小子,以为为父真是酒色之徒?”
几人心里同时大喊:你就是!
景阳摇了摇头,语气有些伤感:“迷糊小子!为父刚说了,很多事不是面上那般。你想想,为父领兵多年,军伍里门徒部将遍布,为父打仗又有些名声,若果为父又品行端正,深孚众望,景家只怕早就没了……”
一席话让众人悚然不已,细思极恐。
“胜儿,你自小就乖巧喜人,不知这一年多来,为何变得乖张跳脱,言语荒诞,且对为父心怀怨怼,觉得为父自身不正,又如何对你严加管教?唉,为父不怪你,倒是颇觉慰怀,孩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主见,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郎了!
胜儿,为父可以胡来,但你们三兄弟不可!若果你三人嚣张跋扈,为父若在,还可以周全一二,若为父不在……为父在军伍日久,你大哥、二哥都在军伍,若你又从军,别人岂不是会说这国家军队,是咱景家的不成?所以为父才让你从文,有文有武,兄弟相互之间才能照应!
不过既然你执意不想习文,为父只能让你练兵试试,你却让为父大感意外,练出血豹,又能兵不血刃把这小子抓了回来,且昨夜的营救行动,胜儿英勇果敢,策划精当,为父甚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