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普族同庆,众人尽欢,陈曦和景胜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前世战乱,好几年没有好好过个春节了……
夜晚,张老二带着酒意回到了南梁,这些天煤炭不开采了,营房空空荡荡,只剩下值守的护矿队员,张老二这些天在临时营房里睡,陈曦和景胜睡他的房间。
营地里万籁俱寂,张老二鼾声响起,正睡得香甜,“咯”的一声轻响,营房的门忽然慢慢开了,那是一块帆布,用石头压着,微弱的油灯灯光下,只见一只手轻轻拉开帆布,一条人影如鬼魅般闪进营房,来到张老二床前,看了半晌,一只手缓缓往张老二的脸伸去,蓦地,那只手被人紧紧扣住了。
张老二扣住来人的手,右手如闪电般向来人一拳击出,同时抬右脚踢向来人,来人应变极快,右手虽被扣住,身子向边上一闪,躲过张老二的拳头,同时脚飞快抬起,抵住张老二的脚踢,左手搭住张老二的手指,一个凌空侧翻,双手一齐发力,硬生生挣脱。
张老二从床上跃起,欺身上前,近到来人身前时猛地往右边上一闪,躲过来人的一拳,左手在那一刹那伸出,一把揽住来人的腰,大力往怀里一带,右手掌如刀般迅速切出,格在来人的脖子上。
“别动!”
张老二低喝一声,问道:“你是何人?”
来人不答,身子竟发起抖来,张老二大奇,手紧紧搭在来人的腰上,入手处一片柔软,一股幽香钻进鼻子里,来人是个女的?
“二哥!”
来人叫了一声,声音发颤,是个女声无疑,这一声“二哥”,竟让张老二也浑身发起抖来,格在来人脖子上的手更是抖得厉害,他缓缓按着来人发抖的肩膀,轻轻一带,把女子转了过来,女子已是泣不成声,张老二伸出双手摸在女子的脸上,低吼一声:“灵儿!”
女子一把抱住张老二,痛哭出声,张老二死命搂住了女子,眼泪不停的流淌,良久,两人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张老二扶着魏灵儿坐下,起身把帐篷的门压好,返身回来和魏灵儿紧紧抱在一起,张老二急切问道:“灵儿,这些年你去了哪里,过得还好吗?”
魏灵儿在张老二的怀里抽泣,答道:“二哥,灵儿一切都好,只是太想你们!”
说着她又哭了起来,张老二心都碎了,紧紧握住魏灵儿的手,发觉手上冰凉,猛醒了过来,连忙抱起魏灵儿躺在床上,帮她脱了鞋,自己也躺了上去,盖好被子,紧紧搂着魏灵儿,一只手抚摸着爱妻的脸,两人唏嘘不已。
临时营房没有砌土炕,只是帐篷搭的密不透风,魏国王青带人走了,陈曦又给每人加了厚厚的两床被子,倒还可以睡人。
“灵儿,快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二哥,自从和你们分别,燕儿,哦,就是上次来我们家的女子,她带着我到了越国躲了起来,我在那里隐姓埋名,那里有个很大的米行,燕儿就负责这个米行,我就在那里给她打下手。”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见我们,或是找人告诉我,我好去找你!”
“二哥,我也想啊,但这样风险太大,不仅会连累到你们,更会连累到无忌哥哥,灵儿不敢!这次是燕儿告诉我,楚国要来攻打这里,我才不顾燕儿的劝说,回来找你!”
“哦?什么时候攻打?”
“不知道,只知道是景阳为统帅,秣兵厉马,据说不下十万大军!”
张老二暗暗心惊,温声道:“灵儿,不妨事,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