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泊站起身,缓缓打开了手中的画卷,那是画卷上画的是一位女子,倚靠在勾栏上,神色忧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远处,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于是那旁边写着一首小词,正是当日顾有年让阿全在富贵楼前挂着五首诗词中的其中一首,李清照的《一剪梅》!
见到这里,顾有年心里暗暗骂道:“好你个狗贼,真不要脸,敢明目张胆将诗词给抄上去了!”
不过他那首词,虽然写的词与一剪梅有异曲同工之处,不过论意境和遣词造句,都不如一剪梅。
“诸位请看,这是取自我雪山斋学堂内的一幅画,此词诸位是否十分熟悉?”丘泊神色愤慨,左手拿着画卷,右手指着画卷,义愤填膺道。
宁仙云也没有料到随行而来的丘泊竟然会当众痛斥顾有年,于是她担忧的朝顾有年望了望。
只见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宁仙云见他那临危不乱的样子,再回想到当初在燕阳楼,他随口吟诵出的那首“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时,宁仙云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叹息道:“自此之后,雪山斋再无脸面面对天下学子了。”
燕基道冷哼一声,顾有年的才华他是知道的,这显然是雪山斋仗着自己名声和势力,强行污蔑而已。
而那底下静静看戏的宋若怀,此时却心中窃喜。
这一幕恰好正合自己的意愿。
若是能将顾有年的名声搞臭,那这朝堂之中,便少了一个威胁!
其余众人也纷纷上前观摩,有人又摸又看,连声赞叹道:“这纸张,这印章,皆有一些年份了。”
“快看,这是雪山斋的大文豪,李冲的私印!”
“果真如此!”
“那李冲是宁国绍桢年的才子,曾被书院看上,名气很大,的确称得上大文豪啊!”
“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李冲的真迹,真是老天有眼啊!”
文臣喜好诗词文章,宁国又是崇文尚武之国,历史上曾出过不少的大文豪,这些燕国文臣家中也私下收藏了不少宁国文豪的真迹。
这是不是李冲的真迹,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