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老爷子,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曹爷爷在得知曹家人被慎武收监斩杀时,生了一场病,数月前,病死在了花都城外。如今,曹家的嫡支只剩下次孙曹程了,而且,因为身体受损严重,以后只能静心的养着了。”
他听后,好一阵的唏嘘,“世事难料,命运弄人啊。”
“是啊,朕誓要统一大庆,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也正是曹爷爷他老人家的未了之愿。”我叹道。
徐广对躬身一拜,“臣徐广愿为容安朝肝脑涂地!”
“好,朕信徐大人。新朝刚立,内忧外患,百废待兴,新朝缺的就是如卿家这般的赤胆贤臣啊。”
其实,在曹二十一带着张兆等人去安河县前,我已经吩咐他暗中去调查此处的县令了,只是没想到,此处的主官是这个徐广。在他一心干那盘点心的时候,曹二十一已经将调查到的情况,以文字呈于我的案前了。
徐广调任此处已有五年之久,从县城中的商贸情况来看,治安税收都在正常范围内,街上的百姓虽也愁苦者居多,但还都是在积极的生活的,说明他还算为官勤心,即使贪了,也还保留着底线。
水至清则无鱼,人亦无完人,我不会苛求臣子们只能当‘圣人’的,物极必反的道理,我老爸老妈已经耳提面命过许多次了。
无论在哪个世界,哪个时空,从来都没有非黑即白的绝对,即便我骨子里的性格是如此的,却也只能妥协的去适应当下的环境。
“臣听凭陛下的吩咐。”徐广又道。
安河县虽然离禀州城很近,但并不隶属于禀州衙属,而是在齐州的境内了。根据曹爷爷所讲,齐州原是齐王的封地,但齐王因为受宠,一直滞留在庆京并未就蕃。后来,诸皇子之间的争斗日益激烈,不知是何缘故,又被改封了岭南的潮州了。
现在齐州的城主是梁独,此人是个只奉皇命的保皇派兼中立派,我打算派人去一下齐州,一是表明新朝的态度,二来,也是要摸摸梁独的底。如能为我所用,那便继续用之,可若是心存异心,唯有除之了。
这明面上的人,除了吏部的官员,还有眼前的这位徐大人可行。
“徐大人在此处多年了,对于梁独和齐州,可有什么评价?不妨说来听听。”
“不瞒陛下,臣在此任上,还从未面见过梁城主呢。”徐广回道。
“哦,这样的吗?”我的眉头微蹙。
“是,每年的考绩,传令之类的事,都是由府牧主持的,连州牧,臣也只是远远的瞧见过一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