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启的嘴角更压不住了:“是呀,一白好聪明。朕盼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得了一个女儿。”
“怪不得,您竟然在御书房办公也要带着她。”周一白看向夏妙元的目光里,忽然闪现出了慈父的柔情。
“小公主长得真漂亮啊。微臣能抱抱她吗?”周一白祈求地看向夏正启。
“当然可以啦。”夏正启点头。
周一白微笑着抱起夏妙元,眼角却溢满了眼泪。
【糟了,周一白肯定是想起他的女儿了。】
【我记得书上写,周一白因为被抄家流放,当时他一岁的小女儿病死在半路了。】
【当时他们一家四口戴着枷锁,被负责押送的人驱赶着,挨冻受饿,连乞丐都不如。】
【一岁的小女儿哪里受得了这个苦,不出半个月就病了。他们跪地磕头,恳求押送官给女儿找个大夫看病。】
【押送官是势力小人,周一白背后没有人为他打点,他自己也没有银子打点,人家没收到好处,又怎么肯为他女儿看病呢?】
【周一白一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抱着昏迷的女儿,眼睁睁地看着她断了气。】
回忆到这里,夏妙元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天呐,周一白竟然遭受了这么凄惨的经历。
夏正启只觉胸膛里堵得难受。
他好恨自己啊,当初没有查明真相,就把周一白抄家流放。
都是因为他的疏忽,才导致一连串的惨剧发生。
【人间惨剧,莫过于此。】
【也正是因为这场抄家流放、女儿病死的惨剧,使周一白黑化。】
什么?周一白黑化了?
夏正启虽然没听过黑化这个词,但他大概猜出了其中的意思。
【他在流放地干苦力的第四年,梁国那个太子向他下手了。】
啊!又是梁国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