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看着房檐下的菊花问，“怎么，想要和我断绝关系？”

“是啊，这么多年了，我终于下了这个决定，你是不是盼了很久了？”宴清欢自嘲，“我虽然成了亲，但是我还没有孩子，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更不明白，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生下我，你说你这些年过的很痛苦，那么你有没有问过我，我这些年过的是不是开心，是不是辛苦？”

“所有人都说，生在高门大户，就是好日子，可是如果我有选择，我宁可生在普通人家，这样我最起码有父母疼爱，有姐妹相护，不像现在，我看似什么都有，但又什么都没有。”

“刚才在宴家大门口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宴清欢说完，也不等她的答案，继续往下说，“你看，不管我出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无动于衷，这样多好，我也希望你往后也永远只在乎你一个人。”

“不会因为谁难过，不会因为谁生气。好好的，开心的过完你这一生。”

“我或许没出息，但是我真的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因为喜欢你现在的生活，所以就要和过去的生活告别，宴清欢，你可真有出息，如果当初我知道你是这样自私的人，我说什么都不会剩下你。”

柳姨娘不满的看向他。

宴清欢苦笑，“可惜，晚了，不过以后你见不到我，应该也能开心一些。”

宴清欢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显得平静一些，“你身体不好，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天凉了就多穿一些，别总顾着好看。”

“别总跟宴夫人较劲，我知道你不在乎他，只是觉得日子苦闷，想要找到乐子罢了，可宴夫人不知道，若是有一日真的恨上你，只怕你要吃苦头了。”

柳姨娘背对着她，宴清欢看不到她的情绪，不过，她应该不会难过吧，毕竟这么多年她都是这幅模样。

仿佛天塌了也和他无关一般。

“好了，我要走了。”宴清欢来之前告诉自己别伤心，别难过，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柳姨娘背对着她，一直到她离开别院，她才慢慢转过身，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背影，她好几次张口，但是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姨娘要是舍不得姑娘，怎么不说几句好听话，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在老爷那里受了委屈，所以才说了这些重话。”

“这么多年了，不管姨娘如何对他，她都没有说过这么绝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