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姨娘病的都快要死了,我想求母亲给姨娘找个大夫,母亲是怎么说的,区区一个妾侍,死了就死了。”
“爹,她是身份卑微,可她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不闻不问,仿佛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凭什么都是人,凭什么它们就可以高高在上,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我的一生,凭什么我就要逆来顺受,事事忍着?
是二姐告诉我的,凡事靠旁人,只会被人掣肘一辈子,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那些想欺负你的人才能畏惧你,才能不敢随便欺负你。”
“大姐之所以可以在家里趾高气昂,仗的不就是太子侧妃的位置吗?我虽然不能当太子的侧妃,但是我可以做太子的侍妾,有了太子的恩宠,我也一样可以让家里高看我一头。
爹,你看我现在不是就做到了?”
宴清宁越说越开心,越说越得意,“我能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是你教我的,是你教会了我,做人想要什么,就得不择手段,就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
“你利用母亲,柳姨娘,甚至利用整个宴家来为你的所爱铺路,凭什么我不可以为了自己不折手段。”
宴清宁说到后面,眼底都是泪水,扭头时她用袖子擦了一把,随后笑着说,“时辰不早了,太子还在府里等我,我要回去了,爹保重,希望你也可以得偿所愿。”
宴清宁离开时,宴老爷的脸色比今日的天色还要阴沉。
宴夫人听说宴老爷和宴清宁大吵了一架,气愤不已,“反了,一个个的都翅膀硬了,敢顶嘴了,宴清宁当真以为她能一辈子得太子眼吗?
哼,她最好可以一直这般嚣张,否则……”
“娘,你放心吧,她嚣张不了多久了。”想起梦里的事情,宴清雪笃定的说道,“娘,你等着,很快你就知道我做的这个决定是对的。”
三日后,刑部侍郎周大人查到宴文远勾结京郊山贼,强抢赈灾粮,当日就揭发了他,陛下得知此事后震怒,当下就御林军带人去查封了宴家。
宴清雪此时正坐在屋子里板着手指头数太子的好日子还剩下几天,就在她开心不已时,下人匆匆忙忙跑进来,“大小姐,不好了,外面来了不少官兵,说是老爷犯了事,要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