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冤枉啊,明明就是孟金带着一帮人砸了草民的店铺,还把草民打伤。”一个大男人,跪在公堂之上哭的肝肠寸断,在外面听审的百姓见状,也跟着红了眼眶。
“我大树这一辈子,最错的事情就是去他家里做学徒,我做学徒的时候,他不是打我就是克扣我伙食,好不容易熬出来了,又不让我在县城开铺子做生意。
大人,草民活的不容易啊,可就是这样,他也不肯放过我。如今我这条胳膊也被他废了,我现在就是想讨个公道,请大人给我做主啊。”
这个案子孟金早就给衙门交了银子,按理说,赵大人就是来走个过场就行了,可是现在徐大人就在旁边听着,他要是真的这么干了,只怕他这官帽也到头了。
可是如果他不按照之前说的做,这个孟金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时间赵大人陷入了两难。
“怎么,赵大人,这个案子很难办吗?”徐大人见赵大人迟迟不说话,提醒他,“开审之前,你不是已经让人去调查过了吗?这个叫大树的满口谎言,明明打了人,居然还要颠倒黑白,简直是罪大恶极。”
大树一开始听到旁边还有人的时候,眼前一亮,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可是在她听到后面这些话的时候,顿时陷入了无尽的绝望里面。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大人,草民才是那个受害者,而且打人的是孟金,草民真的什么都没做。大人,求求你了,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孟金跪在一旁,得意不已,“大树,你耳朵聋了吗?大人都说了,此事已经调查清楚了,你现在说这些,是在质疑大人吗?”
赵大人可没有孟金这么蠢,刚才还秉公执法的徐大人,突然说这样的话,他总觉得他是话里有话。
等一下,他想起来了,徐大人刚才说的这些话,不是他卷宗上写的那些吗?
糟了。
“师爷,本官觉得这个案子另有蹊跷,你确定你带人去调查的时候调查清楚了?”为了保命,赵大人这个时候只能打自己的脸了。师爷看出他的意思后,赶紧配合,“是属下糊涂,写错了卷宗。”
师爷上前禀明,“赵大人明察秋毫,这个叫大树的所言句句属实,这个案子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叫孟金的,而这个叫大树的也不是唯一一个受害者。”
赵大人只是让师爷帮着他打掩护,没让他把陈年旧案也翻出来,赵大人一直觉得师爷平日里挺聪明的,怎么今日这般奇怪。
生怕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于是赶紧阻止道,“孟金,你简直是罪大恶极,来人,把他押下去,按照律法严查。”
孟金顿时傻眼了,这和之前说的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