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澈见仵作又提此事,以为他是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才旧事重提,于是神色得意起来。
他刚要说话,就看到李大人让人把王曼儿带了上来。紧接着仵作开口,“单纯的过敏确实不会要人性命,更不会让人有中毒症状,可如果是食物变质呢?”
“昨天晚上,苏三公子给苏夫人准备的饭菜里面有一道虾,今天王姑娘送去的饭菜里有一道菜的佐料是坏了的,而这个东西碰上变质的海鲜就是致命毒药。
三公子饱读诗书,旁人不知道这个道理,你定然是知道的。”
“一派胡言。”苏子澈垂在一侧的手用力握紧,面上却毫无波澜。
王曼儿突然想到什么,疯了一样爬上前,“我想起来了,今日我送去给姨母的饭菜都是表哥提醒我做的。我当时还以为他是担心我不了解姨母的口味。
还有仵作说的佐料的事情,也是表哥让人给我拿过来的,我当时就觉得味道不对,可是表哥说我从前用的是劣质的,他给我的才是正宗的。
我从未想过他会害我,所以并未设防。”
说起这些的时候,王曼儿满心愤怒,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真心对她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利用她,一次次的让他相信她没有被抛弃,又一次次的被人抛弃。
她就是一个弱女子,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安慰度日的家罢了。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她?
“三表哥,我自问我从未害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王曼儿质问道。
苏子澈见证据确凿,就算他想狡辩也无济于事后,突然整个人放松下来,“你确实没有害过我,可谁让你出现的不是时候呢。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
王曼儿像是冬日里迎风对抗风霜的最后一株花,在寒风中摇摇欲坠,最后终究没有抵抗住寒冬,零落成泥化为土。
苏子澈被衙役带走的时候经过宴清欢身边,他突然停下来,看着他笑着说,“我帮你除掉了你想除掉的人,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宴清欢惊讶之后,看向他,“我与母亲确实不睦,可这天下的婆媳从古至今就是如此生存的,倒是三弟,她终究是你的亲生母亲。”
“哼,虚伪。”苏子澈见她不愿承认,转身离开。
管家送李大人一行人离开,宴清欢则让府里的下人把这边收拾了,“夫人的葬礼,按照苏家规矩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