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令月盯着唐云意认真的下颌出神。唐云意感受到一对火辣辣的目光一直灼烧着他。他合上卷宗,勾起嘴角,“你喜欢上我了?”
封令月回神,努着鼻子,嗅来嗅去,“怎么味道?”
黑暗中的唐云意默默翻了个白眼,“男人的味道”
“不,一股穷酸味”
黑暗中,封令月得到了一个栗子。她捂着被敲疼的额头,瘪起嘴,忽然被唐云意拍了一捆卷宗。她小声反抗,“我不会看……”
“你不用看,不用查。记得某年某月某日发生了什么案件就得。回去说给我听……”,时间紧急,唐云意一目十行,看得他的脑袋嗡嗡响。
月光打进案牍库。书架下蹲的两个人抱着卷宗,如狼似虎地看着。唐云意胸口发疼,眼前有些发黑,反观封令月,看着看着,困意来袭,自发闭上了眼睛,脑袋搁在唐云意的肩膀上,呼呼大睡。
唐云意忍着不适,精神逐渐颓废,直到他看到了一个案件。从长公主回来之后,京都发生了拐卖小孩的案件,三法司连同金灵卫将京都围得水泄不通,也未发现被拐孩子身影。这个案件一年多未破,几乎隔一段时间就有孩子失踪。
昏暗的光线下,唐云意隐在半明半暗的脸庞显得阴沉狰狞。他调动所有注意力,视线凝在一处,抽丝剥茧。
被拐的小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整个京都掘地三尺,连被拐卖孩子的骨头都找不到。是谁有通天的本事将拐卖的孩子悄无声息的运出城外?
唐云意蒙地拍大脑,黑暗中传来他沉重的叹息。他是来查太白湖献舞祭天案,不是来破案的。
沉寂的案牍库,久不久传来卷宗翻页的细小声音。
“少女失踪案?也是长公主回来后,陆续有少女失踪”
这不是跟小孩拐卖案一样?失踪,全是失踪?小孩和少女一样的定性。要么当娈童,要么当禁腐……不过这两个案件跟他的案件有什么关系?他只关心自己的脑袋能不能保得住。
黑暗中,唐云意再次叹了一声。紧接传来另一声叹息,较之他更加沉重。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