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瑶从来没见过白骨,心下害怕道道:“我不要被关在这里。”
刚刚划船的老者打开了牢门,笑道:“小姑娘别怕,听公子的意思等大长老出关以后,会亲自提审你们的,所以你们不会在这里呆的太久。”给凌昼竹使了一个眼色,凌昼竹抓小鸡儿似的把佘瑶扔在里面,然后把佘歆推到里面,佘歆重伤未愈直接摔倒在地。
佘瑶大惊,赶快把父亲扶了起来。
划船老者把干粮扔在里面,锁上了锈迹斑斑的门,道:“既然大长老出关以后会提审你们,也不能让你们死了,给你们留点亮光。”说着,把火把插在地上,三人转身离开。
这个地牢里静悄悄的,嘀嗒嘀嗒的滴水声在人的耳朵里格外响亮,周围漆黑一片,只有火把在黑暗中乱舞。
等到三人走了以后,佘瑶扑在父亲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前几天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短短一夜的时间家破人亡,这惨祸来的那么突然,亲眼看见奶奶哥哥死在自己的面前,那么多朝夕相处的下人的血瞬间染红了那白雪,呼啸的北风似乎在为他们哭诉,飘落的雪花正在将他们掩埋。
这几天她的精神一直紧张着,一路上虽然只有禹浮今、凌昼竹两个人在看押着,但是他知道这两个人是害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从未在他们面前屈服过,如今在这漆黑的地牢里,只有她父女两人,压抑许久的悲伤情绪终于得到宣泄,泪水瞬时间打湿了佘歆的胸膛。
佘歆心底也是一片悲伤,她深深的悔恨着,恨自己的无能导致家破人亡,恨自己的无能让女儿身临险境。山洞中,只有佘瑶的哭声飘散着。
过了良久,佘瑶的哭声渐渐停下来,佘歆拍了拍女儿的后背,欲言又止。
佘瑶借着昏暗的火光,望着父亲,佘歆英俊的脸上被禹浮今划过深深的一剑如今伤口依旧如新,左臂断袖空荡荡的,佘瑶看在心里如刀割。
佘歆柔声道:“瑶瑶,好好端坐着。”
佘瑶虽然在家的时候调皮捣蛋,宛如混世魔王,然而现在不管违背父亲的任何话,停止了哭泣盘膝端坐在父亲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