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一声令下，这只狼能够将一切全都咬碎。

可他也明白，倘若董天武死了，这只无人能够掌控的狼，一定会变得疯狂。

失控的狼，会带来滔天的厮杀。

这让他心中愈加坚定，或许效忠董天武，才是真正有利于江山社稷的事情。

“若是真能肃清宇内，让大汉江山重新恢复秩序与和平，那史书又会如何记载呢？”

蔡邕看着此时萦绕着王者之气的董天武，心中不由得想到。

他见到了满目疮痍的江山，也见到流离失所的百姓，更见到了与贼寇勾结的朝中大臣。

血淋淋的现实，让人触目惊心。

他心中原本便已经岌岌可危的信念，已经彻底崩塌。

要想平定乱世，或许就需要一个杀伐果决的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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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城

张燕再度召集了大小首领，而整个城内的黑山军都人心惶惶，有不少人已经开始公然违背这些首领们的戒令，开始肆意妄为。

他们都觉得死亡就在眼前，既然都要死，那还顾忌什么。

别说是他们，就连首领们也都已经有些颓废了。

“这西凉军中就有这么多的猛人吗？吕布如此骁勇便算了，这李傕又是哪个货色！”

“他好像是牛辅麾下的将领，官职倒不算高，与郭汜并为将星。”

“吕布、华雄、李傕、郭汜、张辽、高顺、朱儁，这董天武麾下到底有多少强大的武将！”

“又是五千破五万，还是在埋伏情况下，到底是那白绕无能，还是李傕太过于骁勇。”

“这还打个毛，荡阴城还未守城，便伤亡如此惨重，他们还有士气守住城池吗？”

一名名首领都有些焦躁地大喊起来，哪怕是大殿中的各个角落，都回荡着首领们的抱怨声。

死亡在迫近，哪怕是他们已经经历过大风大浪，此时都无法维持平静。

在这个时候，越来越多人心中对张燕开始不满。

如果不是张燕执意要留下来，他们此时早就回到山中。

带着劫掠来的财宝和女人，这个冬天也能够过的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