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该起床了。”
耳边传来扰人清静的声音。“这是谁又在看清宫剧”,床上的躺着的人迷迷糊糊的想着,翻了个身,拉起被子盖住头。手又摸了摸被子,这手感不对呀,不像是自己花重金购买的全棉床上四件套,反而丝丝滑滑、冰冰凉凉的感觉。
半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却是淡黄色的蚊帐,猛然惊醒。不对呀,在自己那二十多平的出租屋内,就摆放了一张一米二的平板床,根本就没有挂蚊帐。
连忙坐起身,四处打量,床不是自己那一米二的平板床,而是小时候在农村老家时,在邻居老奶奶家见过的老古董架子床,床不远处的角落里还有一张不知道什么木头做成的梳妆台,台上还摆放着一幅镜子。床前不远处还摆着屏风,透过屏风还隐隐能看到那边摆放的桌子椅子。
这绝不是自己那二十多平的廉价出租房。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了,是不是被人绑架了。但自己只是个悲惨的打工人,没钱没权的,绑匪为什么要绑架自己,他图啥。
而且肉票也不会有自己这样好的待遇,还能躺在床上安安稳稳地睡大觉,不被捆成个粽子塞在哪个角落才怪。
想下床看出去看看自己到底到了哪里,然后一动就发现不对劲,自己头发怎么被扯住了。低头一看,自己头发什么时候这么长了,坐在床上都能坐到自己头发。不是前两天刚去理发店剪了下,头发才堪堪能扎个小啾啾吗。
忙伸手欲解救自己的头发,猛然一惊。戒指呢,自己那花重金(花了一个月工资)购买的钻石戒指呢,哪去啦。忙定神一看,手也不对劲。自己生在农村,长在农村,虽受父母疼爱,没干过太多重农活,但也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家里的事情也没少干,导致手比较粗糙。眼前这十指纤纤的美人手,明显就不是自己的手。
忙连滚带爬跑到梳妆台前,定睛往镜子中看,镜中出现的面孔是陌生的。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到底怎么回事,自己怎么换了个人。自己到底遇到了啥事。
唐乐仔细想了想,昨天是星期五,公司规定一周一个迭代,昨天应该是系统新版本上线的日子。跟以往的每个周五一样,作为系统唯二的测试工程师,自己正加班测试开发们赶工出来的功能。临到规定的上线时间下午八点,领导打电话过来,声称他现在在客户现场,客户提出了几个新的要求,要求今晚一并上线。客户的这几个求,关系重大,必须得到满足客户才会签合同,所以今晚必须上线,必须无条件执行。大家又临时拉会议,讨论客户需求,技术方案等等。一直熬到凌晨两点,还未完工。自己实在顶不住,这些天每天加班,天天搞到很晚,连续几天都睡眠不足,便趴在工位上眯了会,一睁眼便到了这里。
可能是由于这些天连续睡眠不足,这一觉睡得太死,所以才做了个这么诡异的梦,睡醒了就回去了。唐乐想着,但打算回床上躺着继续睡觉。
躺在床上,唐乐感到有点头晕,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现出来。想要细看时,只感觉眼前一眼,便失去了知觉。
在睡梦中,唐乐仿佛看到了一个名叫富察·尼楚贺的小姑娘十六年的人生。
小姑娘在康熙二十五年出生,今年虚岁十六岁。阿玛富察·莫尔根,满洲镶黄旗人,现为副骁骑参领,正四品官。
家中人口简单,玛嬷是家中的定海神针,家中如有大事都会征询玛嬷的意见。阿玛就额娘巴雅拉氏一个妻子,没有其他妾室。阿玛有三子一女,全都是额娘所生,没有其它庶出子女。
小姑娘是家中最小的。上面有三个哥哥。大哥额图珲跟二哥布顺达如今都已成亲,大嫂完颜氏,二嫂伊尔根觉罗氏。大哥现有二子,分别是四岁的阿克敦和一岁的阿林。二哥现有一子,一岁的安巴。
大哥二哥现都已有了差使,二人都从武,大哥现为骁骑校,二哥为六品典仪,都为从六品官职。
三哥额腾伊现还在进学,尚未成亲,家中打算让其从文,走科举这条路。现在年龄还小,还未有议亲打算。由于家中祖辈一直是行武出身,在朝中文官方面没有什么人脉,没有帮扶三哥。因此想让三哥中举后,再帮他找个能对他仕途有帮助的岳家。
家族属于满族八大姓之一的富察氏,虽只是分支,但当年玛法那辈也是跟随太祖一路打进关内,一路上也抢了不少财宝,因此也算小有家产。且玛嬷、额娘也都是嫁妆丰厚、善经营之辈。这么些年经营下来,不但是保住了原有的家产,还发展出了更多的家业。
小姑娘由于是家中唯一女儿,从小就被娇宠。虽清朝对女子要求严苛,必须要十三至十七岁经过选秀后,才能婚配。但由于一直以来家中没有要让她嫁入高门的想法,一直对她是放养的状态,该学的学,规矩之类的过得去就行。只是在选秀前聘请了一位熟悉宫中规矩的嬷嬷突击培训了下,好应对选秀。
虽已有两个嫂子进门,但由于家中一直是额娘当家作主,嫂子进门也没有对她的生活水平造成影响。且嫂子们为了讨好哥哥、为了能在家中站稳脚,自入门后对这唯一的姑奶奶也是极力讨好。得了什么好东西也第一时间给小姑娘送来。
小姑娘也极会做人,自嫂子们进门后,也一直与她们交好,在哥哥们面前说嫂子的好。小侄子出生后也极为疼爱,经常帮嫂子们带小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