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早上怒气冲冲地从清芷榭出去后,回到前院着急忙慌地用完膳,就急着出门上朝去了。正在气头上的他自然也没有想起来马佳氏初次侍寝要赏赐的事情。
平时这种事情如果四爷忘记了,苏培盛都会提醒一声。但苏培盛看到四爷早上离开清芷榭时的那架式,自然也不敢去触霉头,只想着等回府后四爷气消了再说。
也许是马佳氏今日运道不好,本想着过段时间后四爷能消气,但谁知今日四爷公事不顺,在外受了一堆闲气。本就是带着一肚子怒气出门的,回来时不但怒气未消,反而更加气大发了。
前院伺候的奴才们可就遭殃了,就回府后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四爷已经罚了不少奴才了。
一下子说是地没扫干净,路上还有小石子没清理,咯着他脚了。让把负责打扫的奴才拉下去罚了几板子。
今天伺候茶水的奴才也一样,一会说是茶水太烫了,想烫死他;一会说是茶水太冰了,想冻死他,都让拉下去打板子去了。
前院的奴才们今天都出奇的安静,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就怕让主子爷发现了自己的存在,觉得自己碍眼,赏自己几板子。
要不是自己是贴身伺候的奴才,躲不掉,苏培盛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让主子爷看不见自己,省得挨罚。就今天他已经不知道挨了主子爷多少排头了。
苏培盛心里暗暗地把马佳格格给记恨上了,要不是早上她把爷给惹怒了,就算有公务的原因,主子爷的气也不会这么大,自己今天也不用这么狼狈。
苏培盛还记着马佳格格侍寝爷还未送赏赐的事情呢,但现在主子爷这个样子,他也不敢上前提醒;而且就他今天所受的罪,他也不乐意去提醒。
就算以后主子爷想起来,为这事罚他,他也认。不就是被主子爷骂几句,最多不过挨几板子。底下的奴才们可不敢用力打他,不痛不痒的,也没啥。自己现在出口气先。
苏培盛站在书房门外,听着从书房里传来的主子爷的怒骂声,忙离书房门口又远了几步。但到底怕主子爷传唤,到底不敢离得太远。
苏培盛的徒弟张起麟凑到他身边,“师父,主子爷这次怎么气这么大,啥时候能消气呀。”
“还早着呢,你小子得给我小心着点,别撞枪口上了。”,苏培盛提醒说。
“主子爷今天已经罚了好多人了,还没消气。咱还有事要禀告呢,这不万一把主子爷给惹怒了,不被当成出气桶了才怪。”,张起麟叹气道。
“如果不是啥有紧事,就不要在今天说了。到底是啥事呀,你先跟我说说,我给你出出主意。”,苏培盛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