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他完了……
别说举荐,便是等三年后考科举,殿试他也过不了了。
经此一事,皇帝怎么会忘了他。
这一刻,他想了很多,顶着下半身的污秽和下半生的耻辱,他只想到了一条路。
太子死,三皇子成储君,等三皇子登上高位的那一天,他的从龙之功才能让他像父亲一样,坐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对,太子死,太子得死。
算着时辰,差不多了,秦稷试图甩开御林军的挟持,只想亲眼看着太子毒发的那一刻。
只是,那两个御林军被恶心坏了,硬是一个用力,直接将人拖走。
直到被拖离出殿的那一刻,秦稷才看到太子猛地抬手攥紧了胸前的衣襟。
事成。
秦稷这才闭上双眼,忽略一切挥之不去的笑声,只在最后留了一个‘等着看好戏’的眼神给江家的几兄弟。
“他是不是有病?”江轻嫌恶地看了秦稷一眼,“难不成妹妹那药还坏脑子?”
江舟鄙夷地看着秦稷消失的方向,“依我看,他的脑子怕是被他自己熏坏了。”
“妈的,太臭了!他这一天天的吃的都是啥啊!”
江重又想笑又想哕,不得不说,那药威力是大啊,感觉是陈年老粑都被冲出来的程度。
出了朝会殿,皇帝径直回了寝宫,皇后一路跟着。
直到脱了龙袍,接过近侍递来的茶水,皇帝这才看向皇后。
二人相视一眼,没错过对方眼底的笑意。
最终,还是皇帝大笑出声,皇后这才捂着嘴,笑个不停。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
皇帝笑够之后,又一脸怒色,“也不知那秦相平日到底是怎么教子的,还有上次庆功宴也是,出事儿的那姑娘,朕记得也是秦家的。”
“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连家都管不好,朕真怀疑,他到底能不能胜任左相一职!”
皇后摆摆手,示意那些服侍的人先下去。
先不说月贵妃一直与她不对付,那秦川本就是三皇子一党,她自然没有替秦家说话的道理。
只道:“皇上,要不要臣妾让人去说一声,宫宴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