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回府之后，他便跟他娘说，自己想拜师一事。只是，拜师的对象，是曾经和秦家退亲的靖陵王妃。

他知道，若秦家人知道此事，定不会容他，可比起讨好那个整日想利用他的秦家家主秦川，秦钰更想在医术上深研。

“那秦大娘她……”江璃看向秦钰，“听说秦大娘病了，是被你气的？”

秦钰摇头，“我娘她虽不懂医，但她知道我的脾性，这些年我们娘俩一直在秦家不受待见，就是因为我不愿听从秦川的指使，用医术害人。”

“听说此事之后，他们趁我上值时，将我娘捆走，还让她跪在祠堂外，磕头认错。”

如今这天气，虽没下雪，可寒风却是如刀子一般割人。

让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在祠堂外跪着，秦家还真是恶毒，对自己人也能这么狠。

“可如果你拜我为师，那就算是彻底回不去了。”

江璃提醒道。

虽出身秦家，却不愿为虎作伥，仅这一条，足以看清秦钰的人品。

江璃对这个徒弟倒是认可，只是人言可畏，她担心的是，秦钰之后遭不住悠悠众口的诋毁。

“还请王妃放心，秦某已经想清楚了，我娘说，大丈夫立于世间，当无愧于心。秦某已经好些年没有所求了，还望王妃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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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秦大人拜靖陵王妃为师了！”

“知道知道！秦大人也太贼了，大家都是同僚，你瞧瞧人家的反应速度！”

“那你说我现在去拜师还来得及吗？”

“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你以为靖陵王妃是个人都愿意收作徒弟吗？要我说，她便是收我也不会收你！”

“为何？”

“为何？自是因为我比你更有天赋一些！”

“……”

一大早，太医院便吵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