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停云看着此人满脸胡茬,一脸凶相,心道:冤家路窄。
如何不是之前那个挑事的男人?
男人选在李停云对面坐下,目中凶光收敛了不少,口气也缓和了许多。
“在下姓王,单名一个‘伍’字,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梅时雨:“张三。”
李停云:“李四。”
王伍:“……”
他满目坦诚:“不是,我真的叫王伍啊!”
李停云慢悠悠道:“谁又不是真的姓李呢……”
梅时雨开门见山:“兄台有何见教?”
“见,见教……这,这还是算了吧。张三兄弟,你与我同是修道中人,还交过一次手,我知道自己的斤两,肯定是比不过你的,又谈什么‘见教’呢?”
王伍挠了挠后脑勺,显出一副老实人的憨态。
许是他一眼看上去外貌粗糙,不修边幅的样子,给人留下了不怎么和善的第一印象,再加上脾气暴躁,容易被激怒,整个人的形象都拉胯了不少。
李停云暂时还不能把他和“老实人”划上等号,顶多承认他就是被打老实了,面对这种人,自然没有好脸色。
冷哼一声,出言讽刺道:“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啥?”
王伍搓了搓胡子,“你这话是啥意思?”
李停云曲解道:“夸你这人很幽默的意思。”
“嘿!”
王伍握起右拳锤在左手掌心里,亮出“啪”的一声,憨然笑道:“我干儿子也这么夸过我!赶巧,他跟你年纪差不多!”
李停云:“……”
大意了。
大意了啊。
跟王老六斗嘴那么多回都没输过,竟然在王老五手底下大意失荆州。
白给人当回干儿子。
李停云抱起胳膊,别过脸去,气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