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给多少,吴老板出双倍!”
几个伴娘一副武德充沛的样子叽叽喳喳的嚷嚷起来,裴茜看着手表:“这一关的限定时间是15分钟,你们还有14分25秒,耽误了吉时可不得了!”
“兄弟们给我冲!”
一群伴郎面面相觑半晌,排好队按着地上的手印脚印手舞足蹈起来——
“这玩意真是人类能做到的动作?”
“太恐怖了,我的腰,我的背,嘶,我的胳膊,我擦,谁顶老子屁股!”
“啊啊啊疼...”
“我靠早知道我提前点一个瑜加熟练了!”
“第一个,第六个,第七个,通通出局!虽然这个游戏不限制人数,但是出局的人可就不允许参加接下来的所有游戏了哦!你们要考虑好到底派多少人出来划算!”身后一众伴娘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裴茜还在努力严肃:“还有,不要质疑游戏的专业性,这一行贴图可是我身后这些小姐姐亲自走过的!”
“对鸭对鸭,如果你们每人给我一个红包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些提示哟”
“给!”
“识相!这才对嘛!听好了,别看这些手印脚印只有一行,但直接走是走不通的,不可能全部踩到摁到,要有进有退喔!”
最前头一个已经进化到正面朝天一脚金鸡独立一手反向撑拱桥的奇行种兄台砰的摔在地上:“姐姐们,你们想这游戏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我们是一群钢铁直男啊,身板子和脑回路可能比钢筋还硬!”
“那我们不管,你们就说过不过吧!”
第二个兄弟沉默做功,已经开始喝第一桶酒,老王还在努力争取:“姐姐们,说吧,要多少红包才能买你们给咱做个示范!”
小姐姐们非常澹定:“那可不行,这游戏是所有人一起想出来的,你要征得所有人同意才行!”
一个实诚的兄弟:“她们又不在这,我们咋征得同意?”
“我们不需要这种憨憨!”老王飞起一脚把这哥们踢出队伍,大脸上写满讨好:“说吧姐姐们,你们到底有多少人?”
小姐姐叉开五指,认真的眨眨眼:“捌佰!”
您就是按肉量算楼上那个房间也塞不进去八百个人!
老王支使背包兄:“给!给她们!”
八百个红包买路,小姐姐们顿时积极起来,苹果肌和马甲线都显得格外丰腴:“那你们可看好了啊,我们只示范一遍!”
纵使有了示范,客厅里还是密集的响起骨节喀吧乱响以及男同胞们惨烈的嚎叫,而且不只有动作,还有酒呢,在各种奇葩动作的加持下,昔日的酒桶们现在成了饭桶,一个个化身三眼喷泉可地倒沫子。
“夺笋呐!太阴险了!红包我们可是一点不还价的给了,你们居然还把酒提前都给摇了?”
“鹅鹅鹅,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小哥哥们,加油加油加油”
前方尸横遍野,区区一个手忙脚乱的小游戏,号称一整个连队最后只剩三分之一。
前仆后继无私奉献惨被淘汰的伴郎们不光被正了骨搞大了肚子,甚至还要遭受人格侮辱,后面的老王以及一众伴郎趾高气昂:“一群没用的东西,就这?走了走了,兄弟们此路已通,跟我继续冲!”
冲上楼梯,吴毅松又是一愣。
倒不是他还在持续麻爪,一个游戏的热身,这货已经进入状态了,他发愣的主要原因是楼梯上的走廊格局变了,这里原本应该是一个“串”字型的小客厅加大客厅结构,现在被折腾成书房的小客厅已经被张灯结彩的打扮成了赌场模样,而直廊的尽头则正对着一张双心形的定制大床,可以直接看到莺莺燕燕规模浩大的伴娘团后面有两个凤冠霞帔的新娘子坐在上面老神在在的摇团扇,宛如诸葛军师坐空城。
吴毅松原地螺旋费解,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咋回事,不是都商量好了依次去接你们俩吗,你们甚至都没和我商量一声就直接临阵变卦?
预桉呢?
你们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嗯咳!现在可不是看新娘子的时候,你们还要闯关呢!”裴茜笑容满面,指了指端坐在“赌场”正中麻将桌旁严阵以待的三个伴娘,“堵门麻将,三打一,输了喝酒,但只要赢她们一局,只要一局,就算你们过关!”
伴郎团炸了:“诶?”
“还有这种好事?”
“我来我来!”
“这个哥们必须擅长啊!”
裴茜意味深长的缓缓摇头,于是在一众伴娘如狼似虎审视逼问的目光下,伴郎团相继被磨去了棱角逐渐扁平化去中心化背景板化,后知后觉的开始向后张望寻找。
“沧老师,别躲了”
“诶?人呢?”
“刚才还搁这呢啊!那么大一个活人咋不见了?”
一分钟后,六个武德充沛的伴娘十分客气的薅着李沧脖领子把他从书柜里扛上麻将桌,甚至还贴心的给他做好绑定,呸,固定,然后开了座椅加热奉上热腾腾的八宝煮啤酒。
裴茜说:“座椅是定制的,加热功能每15秒升温一度哦,沧老师你要是热的话,可以喝茶,也可以脱衣服”
伴娘们:“喔”
眼睛里的光能蜇人。
被活活捆上椅子的潜在社恐患者李沧如坐针毡瑟瑟发抖,满脸写着凌乱和绝望,他喵的到底是谁琢磨出这种酷刑的,坏事做尽丧尽天良哇,难道你们就不怕遭天打雷噼吗你们?!
众所周知,沧老师有两个弱点:
运气和麻将。
更不幸的是这两者可以处于叠加态,至于酒量,那玩意通常来说、在一般意义上都不能完全算作是弱点。
稀里哗啦的的洗牌声中,一场蓄谋已久刻意针对潜在社恐患者李沧的单方面凌辱堂而皇之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