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出来的时候刚走到索栀绘身前就是一个踉跄,活见鬼似的往旁边躲,接近小小姐的时候懵了一下,又飞快往后退,愣是在一群人面前画出了个三角形的尘霾地带。
“这都什么情况?从幻境出来的时候酒窖炸了?”李沧脸上升起不正常的颜色,眼神不止迷惑,还很迷,“别动!秦蓁蓁你想干什么?你敢凑过来一下试试?”
一群人正经笑了好一阵。
厉蕾丝问:“就这么算了?”
“算个锤子!”李沧气得直呲牙,“前面的跃迁点看到了没,咱们只能从那里出去,这个幻境岛链就只有那一个出口,再打下去他们可能会狗急跳墙炸跃迁点.”
“炸呗!眯一下眼睛都算老子输!”老王冷笑,“走不了正好,正愁时间不够来不及把他们吃干抹净呢!”
李沧颇有些失态的继续呲牙:“那地方是现实和幻境连接的薄弱点,本身就有一团跃迁风暴在酝酿,结果虫子直接开了个跃迁通道过来,要是再被他们炸上一下,稳定性可就真的是个冷笑话了。”
“噢,【起源敌意】?”老王这下属实是没绷住,“也是奇了他娘的怪了,要我说这地方真有点狗屎运在的,能把沧老师精准拿捏的玩意可不多见啊!”
“呵,不稳定的跃迁风暴团,你空岛不想要了?破罐子破摔可以,但没让你直接回炉!”
“那怎么办?”
“呵,他们赔你多少钱,你这连timi口风都直接变了啊喂!”
以前他和老王逮蛤蟆抓哈什蚂赚口粮的时候就这么吃,炖完哈什蚂把炭灰铺开降温,泥鳅往上一丢,再铺薄薄一层稻草烧着,烘到干巴巴的,很香,蘸上盐和辣椒面更香。
李沧叉过来一块鹿肉排放进厉蕾丝盘子里,结果这娘们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滚,他没空!”厉蕾丝靠着李沧媚眼如丝,装模作样扭的跟条蛇精一样,“喔,沧老师?”
“但我和蕾蕾基本功扎实啊!”
“滚一边去!”
老王只感觉一口恶气噎在腔子里吐不出来:“妈的,只剩一千九百多单位了啊,没了整两千,老子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委屈,这是区区割地赔款就能弥补的吗!”
索栀绘点头:“是这样的,在她们面前我的段位都不够看,而且性格本身也不讨喜。”
“我也还能吃”
李沧捏起眉心:“大雷子教你的?”
“压寨道侣?”
“呵,老子不去,某些人坟头草早timi亭亭如盖了!”
“你他娘的.”
“这算什么,我只是本来就喜欢吃而已”索栀绘给秦蓁蓁弄了条黄鳝出来,“我记得老王之前班里有个女同学,叫岑什么的,她最怕蛇啊、泥鳅啊、蚯蚓啊这类扭啊扭的东西了,有次班上进了条蛇吓得她把120都招来了,结果呢,出去玩还不是跟着照吃不误!”
“总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眼瞅着都要打起来了,太筱漪赶紧打圆场,“那个,蕾蕾啊,要我说这种事就别跟饶教官讲了哈!”
厉蕾丝猖狂的哈哈大笑:“我可没教她啊,嗯,当然也没偷偷揍过她,不然她哪儿能活到现在,早跟你们说过了,这茶里茶气的主儿心黑着呢!”
雀食,一群身娇体弱的小公举起哄架秧子素质一流,但无论想打过练舞的还是练武的可能都略有难度。
“噢,我想起来了,要说那娘们也是个狠人呐!”老王说,“连稻子和水稗草都分不清的小公主一只,非要跟李沧进山,还穿一贼短的小白裙子,差点特么被蚊子直接抬走,吃泥鳅的时候全程盯着咱沧老师,咬得咔嚓响,啧啧,雷某啊雷某,看看人家一个个的,这觉悟这态度,我要是你我每天回家高低得给咱妈磕一个,不然老子都不好意思进门!”
秦蓁蓁眨眨眼,恨不能眨出星星来:“能把残忍讲这么浪漫又能把浪漫做这么残忍的,全世界也只有沧老师你了,跟你们一比,我好没有青春哦,白白嫩嫩的小手都没给人家拉过,怎一个惨字了得!”
“你说锤子!”
秦蓁蓁眼睛的瓦数已经打上高光,满脸怂恿,那个精神状态就差直接替索栀绘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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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搁对面和秦蓁蓁排排坐,眼睛瞪得像四只铜铃,往嘴里狂炫鹿肉,兴致勃勃津津有味,李沧那叫一个窒息,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几粒金瓜子糊了满脸:“老娘赏你的,乖!不过不对啊,除了输给我那两袋,前几天你不是都还剩两袋呢吗,怎么突然没了?”
“凉了,热了,又凉了,我吃了!”秦蓁蓁眼睛眨的飞快,试图搁俩人身上寻找点什么线索出来又不知道该找到点啥的样子,“好像只有炖肉烤肉和沙拉菜了,噢,还剩了麻油拌荠菜和米饭,我给你们盛饭!”
老王举手邀功:“我我我,他输给我了,这货现在蹦子皆无!”
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青菜地,不远处立着几丛突兀又高大的树木,再远则是苹果树蔷薇丛储备粮窝等李沧的宝贝疙瘩,几口锅子几堆独立的篝火不断烧灼地面的青草,燎出灰黑的圈,配着火上锅里或烤或炖煮的食物,味道似乎变得愈发迷人了几倍不止。
“诶?我的小蘑菇烤土豆呢?”
“你能还几期?”
索栀绘给这个倒杯酒,给那个倒杯冰阔乐,像朵小白莲花似的飘来荡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那,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