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蓉呵呵笑,又说起邱元凤来。
“别看她眼明脑清的,会骂人会动手,说话也不喘气,实际上受过刺激,脑子是真有点问题。
她那人身体不错,四十多的时候还生过一个儿子,比小军还要小一岁,只不过那孩子命短,九岁那年去河里洗澡淹死了。
就因为这事邱元凤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非说是小军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还报了治安队。”
“当然最后肯定是跟小军没关系,当时七八个孩子都看着,他是被激流冲走了,跟谁都没有关系。
也就是因为这些事,小军还那么小,名声就传坏了。”
提起这件事商蓉到现在还气愤着。
“再说商振川,那就是个泼皮,当年在村里乱搞男女关系进去了,听人说前不久刚出来,估计听到了你跟小军结婚的事,今天带了邱元凤过来闹。
那人,也是有病,自己在外面乱搞,家散了,人也被抓了,非得说是小军举报他。
当年他被关进去的时候小军才十四,正在镇上上学呢,平时都不在村子里哪管得了这些事。
所以那母子俩脑子都有问题,估计就是看着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什么都往我们身上赖。
他们也不想想,小军现在都二十二了,是个又高又大的男人了,哪能还像当年一样任人欺负,简直做梦。”
说到最后,商蓉面色凌厉,看着也是有些气势的。
不过很快她又叹了一口气说:“也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小军的名声坏得离谱。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我有时还是心疼的。
其实想想,让他承受那么多,我这个当妈的责任最大,没能保护好他。”
没能保护好他。
这句话商小军在弥留之际的时候也说过。
杜娟仿佛回到了那时,心里酸酸的。
“妈,你刚刚说到邱元凤最小的儿子是淹死的,知道大概在什么地方吗?”
商蓉有些意外杜娟会问这个,不过还是跟她说了,“就我们村口那条河上方的水潭里,那儿有个渡口,还有客船,平时都有船夫帮人渡河,只不过那天村子里安排了大抢收,没人看到。”
水潭,渡口!
杜娟知道那个地方,她心头一震,关于上一世商蓉的死,她感觉自己想到一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