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老者先开了口，只是不过短短三字，却像是耗了他不少精气神一样，这也让他显得萎靡了不少。

“你是……”

沉吟间，陆川继续道，“萧圣？”

打从老者朝自己身上瞥来第一眼的时候，陆川就有了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跟在临渊城的时候一样。

那种全身上下，都被窥视，毫无半点隐私的感觉。

老者点了点头，接着负手看向身前，“上个香吧。”

这时，陆川也才注意到老者身前的供桌到底有多大，上面所供奉的牌位又到底有多少。

高岱、高洁、高定国、高倩云……

足足上百牌位，无一例外全是与高老头同姓，而且这上面的名字，陆川也在高老头后背上见过大半。

“这……”

陆川一阵愕然，他这才想明白高老头在大年初一说的那句“全在这了”，是什么意思。

萧圣再度开口，“虽然都是罪人……”

“但也受得起你的这柱香。”

罪人!？

陆川心里一惊，不过萧圣并没打算解释，只是给陆川让出了位置。

在陆川乖乖上完香后，萧圣才继续开口道，“高城他……罪过太大，对他来说，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罪？我干爹有什么罪!？”

萧圣连头都没抬，更没想解释陆川的疑问。

“我的时间不多了……”

“只不过我现在还不能死，华夏不能没有我。”

“你不能死”，陆川冷冷看向萧圣，“那就是要我死？”

事到如今，他又怎能不明白萧逸才为什么会这么关照自己。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今天做准备。

呵呵，亏得自己之前还傻乎乎的想认干爹，又怪不得人家会不同意。

果然，世界上就只有一个高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