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摇头失笑,觉得往后得好好教教那丫头一些“普通人”的常识。
思及此,突然又觉得甚是有趣,低着眉眼又笑了笑。
今日他经常在笑,不是平日里那种为了笑而笑的表情,而是真的全身心都甚是愉悦的那种笑,眼底都晕染着细碎的亮色。席玉看地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试探,“主子今日……似乎有些不大一样。”
是很不一样。
愉悦的,甚至是……荡漾的。
从昨日姬姑娘离开之后,主子就有些不大正常,如今这是越来越不正常了。
宁修远懒洋洋地翻了个眼皮子,没什么情绪,“你可以滚了。”
“滚。”和“你可以滚了。”终究是不一样的,后者显得格外地有耐心,一种完全不属于宁三爷的耐心。席玉看地胆战心惊,麻溜地滚了。
没多久,又滚回来了。
“主子,若水昨夜没喝茶……又中招了。”
宁修远挑了挑眉眼,“无妨。连着中招两回还能好好活着,那丫头也没真心想对付她。让她安心住着吧,该吃吃该喝喝,若是哪日凑巧醒着,再查吧。”
……嗯?这么敷衍的吗?席玉瞠目结舌,“不过,若水说宅子里有一处禁地,是一座藏书阁,只有姑娘和古厝能进,子秋都不能进的。问您要不要去探一探?”
探?
“她探地进?”连保持清醒都不能,甚至连自己昏睡的原因都找不到,可见能发现这所谓禁区,也一定是人亲自煞费苦心地将消息送到她面前的。
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实在是若水的表现让他一度有些失望。
想了想,吩咐,“让席安回来吧。”
“主子?!”席玉猛地一惊,当下想也不想就求饶,噗通一声跪了,在宁修远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连请罪词都说完了,“主子恕罪!昨日不是属下自己多嘴多舌,是、是国公爷和老夫人威逼,属下实在没办法才只能将姬姑娘买了咱们宅子的事情说了出去,您放心,旁的属下一个字都没说!您千万千万不能赶属下走啊!属下对您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