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灵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她维持着她骄傲的仪态,微微回首间,轻声说道,“陪本郡主走走。”
“郡主不进去吗?”
“人都晕着,本郡主进去做什么?”尤灵犀头也不回地慢慢走着,轻描淡写,“何况……宁修仁那个莽夫在,同他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总看不惯这看不惯那的,殊不知……旁人可看得惯他?就先在这府里转转吧,待太医来了,再过去看看情况。”
……
太医来得很快。
宁国公前后脚也回来了,一听原委,指着院中已经昏睡过去的小丫鬟,“谁的人?”
宁修仁慢条斯理地挽袖子,“采买的小丫头,没招身后的人,只说自己上街采买听了外头传的话,心下担心才来告诉母亲的。估摸着,要么是左相,要么是东宫。”
水至清,则无鱼。即便是宁国公府,也总有那么几个来自各方的眼线,散落在一些不大重要的位子,通常宁国公也懒得去费心揪出来,即便揪出了这个,还会有下一个。
宁国公思忖片刻,“不是东宫。李裕齐没那胆子如此大手笔,又是卞东川那个老不死的……既然不招,就丢出去吧。”说罢,转身入内,很快,屋子里传出了格外耐心的低声问话。
宁修仁挽好了袖子,右手朝身后摊开,手下双手奉上一条带着倒刺的蟒鞭。宁修仁握着那鞭子,款步走下台阶,一步一步走到昏迷的小丫鬟面前,才对着旁边努努嘴,“弄醒。”
冰冷的盐水随之泼上,小丫鬟被生生痛醒,惊呼刚起,长鞭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