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本宫酒量素来不错,鲜少出现过醉酒醉地不省人事的情况,还是这般一醉醉五日……”他倏地一滞,一下子想到了,“莫不是那酒中有毒?小媛呢?让人去给本宫带来!”
林一没有动,“我不方便见她,太子后院之事还是待我离开之后再自行处理吧……太医院的太医都来了,一致得出的结论就是这酒中无毒,殿下就是……喝醉了。”
“怎么可能?”李裕齐压根儿不相信自己能喝成这个样子,何况那日宁修远也在,自己更加不可能喝得酩酊大醉。不过林一说的也有道理,此刻的确不是处理这件事的最好时机,左右五天已经过去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他将手中茶杯搁在床头小几上,躺得太久,脑袋还有些晕乎,他靠着靠枕,又问,“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宽大兜帽之下,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缓缓地扯了扯嘴角,表情狰狞又残忍,声音嘶哑却也多了几分古怪的温柔,他说,“您的父亲,咱们的皇帝陛下……这几日染了风寒,至今未愈。您的两位兄弟已经日夜伺候在龙榻跟前,您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去尽尽孝心,顺便……解了这禁足之事。”
他说“您的父亲”时,咬字极重,辗转在唇齿之间,锋芒暗藏。
李裕齐似有所感地看了他一眼,见对方还是低着头缩着脖子,即便缩在宽大的斗篷里也看得出来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瞬间又觉得自己多想了——不过是一个见不得人的东西,自己愿意收留他,让他供自己驱策,已是他无上的荣耀。
李裕齐这样想着,点了点头,“知道了……退下吧。”
黑袍人起身后退,李裕齐又叫住,“等等。还是那句话,没事别来我这里……还有,将你下的迷药解了。”
说着,李裕齐朝着窗口抬了抬下颚,眼神有些冷,“下不为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