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因此,他才更加觉得难过、心疼,若非满门责任在肩,他也不想送自己的女儿去那样一个家庭、同那样一个二世祖成亲。他张了张嘴,雨水顺着嘴角流进嘴里,冰冷冷的寡淡,他到底是问了句,“为什么?小女究竟何处冒犯?”
不喜欢便不喜欢了,何必如此……赶尽杀绝。这个问题,他一直想问问宁修远,在他的印象里,宁家这位三爷不该是这样的性子才是。莫不是……被这女子……蛊惑?
他不由得看向姬无盐。
只是宁修远却倏地跨过颁布,挡住了姬无盐,目色讥诮又讽刺,“尤大人……当真不知?今日大人当真是凑巧出现在这里?大理寺什么时候也开始管这种巡街的差事了?”
“那、那是因为……”尤封张了张嘴,手下从隔壁带着一男一女过来,他便住了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偏偏,宁修远似是铁了心地步步紧逼,“坠崖、失踪,门口闹事,桩桩件件,尤大人不知?步步退让,未曾息事宁人,反倒得寸进尺,尤大人自认没有疏于管教之过?”
尤封一噎,就见宁修远上前一步,走出屋檐底下,瓢泼大雨瞬间兜头浇下,他却连一丝表情都没有,只微微迷了眼,看着尤封近乎于咄咄逼人,“如今,尤大人如此及时地出现在这里,又是想要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或者说,促成什么样的结果?”
尤封被近乎于陌生的宁修远惊了一惊,竟是下意识退了一步。
尤封被近乎于陌生的宁修远惊了一惊,竟是下意识退了一步。张了张嘴,近乎于苍白地辩驳道,“哪有什么结果,只是听见异动,正巧路过就过来看看……都是当朝围观者,若是宁大人易地而处,应该也会如此吧?”
宁修远微微颔首,冷凝表情倏地一散,又是那个霁月风光、清隽从容的贵公子宁三爷,“的确如此。看来是误会尤大人了……听着尤大人来质问我为什么,还以为大人因为郡主的婚事对我有些意见,以至于伤了往日和气。”
“怎会……”尤封表情僵硬地轻声否认,转头却像身后有些目瞪口呆地手下呵斥道,“还不让人进去看看?杵着做什么,喜欢淋雨呢?!”
语气挺重,带着未消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