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谢渊缓缓回了一个。

【？】

苏淼淼回过神，恨不得撕了一分钟前的自己，赶紧撤回。

【我网络好像有点卡，不下心点到了垃圾表情包，你看见了吗？】

谢渊秒回。

【没有看清。】

呼

苏淼淼松了一口气。

【你这么晚还没睡？】

【没有，忙工作，怕你又做噩梦，需要语音吗？】

苏淼淼咬了咬唇，觉得谢渊总是能轻易看穿她的需求。

【可以。】

谢渊的语音发送过来，她点开接听。

那边很安静，隐约听见鸟叫，不像是在办公室。

“睡不着了？让忠伯给你送一杯热牛奶上来。”

寂静的夜里，谢渊低沉的嗓音自带磁性，听得苏淼淼耳朵有些发麻。

“不用了，喝了也睡不着，你想睡了吗？”

“没有，今晚恐怕得通宵。”

嗒，嗒，嗒，佛珠轻轻触碰在一起。

不用看都能想象到，谢渊现在的模样。

略显慵懒的靠在轮椅上，左手捻动佛珠，回望漆黑的夜幕，面色沉静，清冷高洁。

“谢渊。”

苏淼淼忽然叫了他一声，问出了心中一直的疑问。

“你为什么要跟我签订这个契约？迄今为止，我只看见你给我撑腰，给我花钱，好像并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而且，总觉得你很了解我，我们以前，认识吗？”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十八岁那年出国接受过心理治疗。”

“忘记了很多记忆，或许……”

我们以前认识？

“淼淼……”

谢渊抿紧薄唇，深吸一口气。

几乎脱口而出，想承认那段记忆与他有关。

砰，砰，砰

门口传来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