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人说完，本以为能松一口气。

没想到林凡又盯着他徐徐说道：“校训第一条叫做什么？请你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我。”

林凡说话故意压满了语速，眸子里深不见底，仿佛能看透人心一样。

胖男人这辈子都没想到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孩眼眸里有这么幽深的镜像，就好像一头虎视眈眈的野兽。

胖男人被盯得有些心虚，抿了抿嘴唇说道：“平等。”

林凡接连提问：“那你把我放在和你平等的地位了么？”

胖男人一时语塞。

林凡压根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语气毫无波动的问：“校训的第二条呢？”

“团结。”胖男人脱口而出。

林凡冷笑一声，“看到班级同学被欺负，袖手旁观叫做团结么？”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遵守校规，难道这年头，遵守校规都要遭到批评和处罚。”

“还是说，这个学校里的学生，你们保卫处可以随便处罚？权力已经大到这种地步了，要不明年校长换您来当？”

林凡一连三句话，以江河大学校规入手，步步紧逼，环环相扣，而且在林凡身上，胖男人能莫名的感受到一种上位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他只在校长和书记的身上感受过。

一时间，胖男人被怼的哑口无言。

徐文华此时和一群同学都趴在门口窗边偷瞄，都忍不住赞叹一句：“林凡这口才真是绝了，怼得保卫处的人说不出话。”

正当气氛陷入沉默之际，门口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辅导员来了。”

杨灿进了监控室，剑拔弩张的气氛才稍微缓和下来，胖男人回想刚才林凡那深不可测的眼神，隐隐有些后怕。

那是一种经历了世事沧桑，看破了人间浮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