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大家寻声望去,看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青衣人,身边站着一对年轻男女。
黑风双煞一齐行礼:“师父安好!恭喜您老人家找到师妹!”
面具人道:“嗯!咱们的事一会儿再说。全真教第三代的道士,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莫非他的武功已经赶上重阳真人了吗?”
陈玄风脑子最灵光,师父好不容易找到了女儿,话语里却没多少高兴的意思。而小师妹站的位置也很有问题,正常来说,如果是三人同行,当然应该是师父站中间。现在小师妹却站在了中间,而且离那个年轻男子比离师父还近些。莫非师父就是因此,对小师妹身边的男子不爽?碍着小师妹的面子,他老人家不方便发作,于是迁怒到全真教这帮牛鼻子身上来了?
梅超风没想那么多,她只知道师父最护短,又最爱惜颜面,全真教的弟子把这两条线都踩着了。自己是师父最疼爱的女弟子,平时都舍不得重责自己的,全真教一个三代弟子敢得罪自己,明显犯了第一条忌讳。偏偏他还口口声声说不把师父看在眼里,又犯了第二条忌讳。以师父的脾气,人若犯我,那是要百倍奉还的,只怕那个胖乎乎的小道士要遭殃。
全真七子躬身施礼,“黄岛主,都怪我等管教无方,多有得罪!”
“如果今日因为你们道一句歉,我轻轻放过了他,以后岂不是人人都敢对我桃花岛弟子不敬?所谓杀鸡骇猴,总得杀只鸡,才能让大大小小的猢狲知道害怕,以后才不敢冒犯!”
胖道士这回不用别人提醒,自觉的咬住了衣襟,苦忍着痛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
王处一再次施礼道:“我这个孽徒固然有错,但罪不至死,还请黄岛主宽宏大量,给他留一条改过自新之路。”
黄药师道:“你说他罪不至死,那么我徒儿犯了什么错,他又凭什么说要打断超风的腿呢?我想他凭的肯定不是矿宏大量,而是自持武功高强之故。连徒弟都知道江湖规矩是拳头大的说了算,你这个做师父的,怎么反而不明白呢?”
王处一暗自苦笑,道理我都懂,关键是你的武功太高,师父过世后,全真教没有人能镇得住你了啊!
丘处机道:“听前辈的意思,若是没有人武功能胜过您老,就得由您说了算?”
梅超风道:“江湖规矩历来如此,谁叫我们都身在江湖呢?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丘处机走到马钰旁边,“师兄,师父传我们天罡北斗阵时曾说过,哪天我们七人联手,若是能跟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之一匹敌,才算合了格。今日黄岛主在这里,我们七兄弟又恰好全都在家,机会如此难得,不妨请他考考我们!”
马钰沉吟道:“师父的确是说过这话,可是黄岛主是前辈,我们做晚辈的,岂能无故冒犯?”
黄药师道:“何必兜圈子,你们七个想要联手对付我,难道我会怕吗?”
俗话说,有事弟子服其劳,陈玄风走上前道:“师父,哪有一个人打七个的道理,江湖上没有这样的规矩!要打的话,让他们一个个的上!不劳师父出手,弟子就能打发了!”
梅超风也道:“我师父是江湖中顶尖的高手,凭你们也配挑战他老人家?先赢了我们夫妇再说!”
黄蓉道:“真是可笑,只有你们全真派会阵法吗?有本事去桃花岛闯一闯,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阵法!”
马钰道:“晚辈哪敢强求,要是黄岛主不愿意,咱们就当没说过好了。”
丘处机道:“对!七个打一个确实不公平,是贫道失言了!”
黄药师心想,照你们这么说,别人还以为我怕了全真七子!
“不用再说了,捡日不如撞日!重阳真人留下的阵法,想必不同寻常,就让老夫来领教一番!你们七个不用假惺惺的客气,来吧!”
“爹爹,您犯不着中他们的激将法!要比的话,等曲、陆、武、冯四位师兄集齐,加上陈梅两位师兄和我,咱们七个对七个,看看到底是桃花岛的阵法厉害,还是全真教的阵法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