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王建设他们也从高家回来,把五十块钱塞给了盛希平。
“这是高叔给的,我不收,愣塞。
高叔和婶子说,必须给钱,要不然以后海宁就没法跟你混了。”
王建设有些紧张,怕盛希平不高兴了训他。
这年月不让做买卖,野味儿啥的也没人卖,具体值多少钱,谁心里都没数。
两只母狍子差不多一百三四十斤、十来只野鸡野兔,高家给了五十块钱,说起来也不算少了。
毕竟这年月猪肉才七八毛钱一斤,野味儿再咋地,也比不上猪肉好吃。
要是猪肉能敞开了吃,这些野味儿再便宜,也没几個人乐意要。
“行吧,既然高叔给了,那你就先收着。
咱跟海宁都是哥们儿,以后有机会再说。”
盛希平抬头看了眼,没接那钱,只让王建设先把钱收着。
他这剁肉呢,腾不出手来。
“建设、军子。福生,快,进东屋暖和暖和。
我已经把饭菜都热上了,多少吃一口垫吧垫吧。”张淑珍十分热情的招呼王建设他们进屋。
正好这时候盛希平也把肉都剁开了,分别放到几个盆里,然后洗了手,进屋脱鞋上炕,暖和暖和脚。
这个时节还穿不着棉鞋,他们进山穿的都是那种五眼劳动鞋,单的。
在外面时间长了,脚冻的冰凉。
盛家不缺柴火,过几天要搬家了,张淑珍中午做饭就划拉了不少院子里的碎柴火、棍子啥的烧火。
东屋炕烧的挺热乎,炕上坐着老舒服了。
盛希平正好看见了炕上絮了一半儿的棉裤,不由得纳闷儿。
母亲前些日子就把家里人的棉衣棉裤拆洗重新做了,这又是给谁做的?
“妈,你这是帮谁絮棉裤呢?”
张淑珍的针线活特别好,有时候街坊邻居谁家做衣服啥的,都来找她帮忙,。
以盛希平就以为,这是张淑珍帮别人做的棉裤。
“那是给青岚做的。昨天她过来,我看她穿的挺单薄。
这时候穿厚棉裤还有点儿早,我就把你的旧裤子旧衣服找出来,给她改条棉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