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家一坐起身来问道:“你是何人?有何机密大事禀告?”
那野族人赶紧跪倒在地,回道:“大王,我是野族边部僻地大夕拓简卑觅斤之子拓简卑布南娃,我额父命我前来向大王进言军机大事。”
文昌家一忙问:“是何以消息?”
拓简卑布南娃抬起头来,说道:“回大王,我额父说脱伯申雄已调动二万大军准备联合库开族在劣鲁秃底盆地伏击昌离族大军。”
文昌家一大惊,“此言当真?”
“是真的,此次我额父参与其中,他感觉事态万分紧急,令我前来通禀大王,让大王提早防备。”
文昌家一思虑片刻,哈哈一笑,“大胆奴才,竟敢在此诓骗本王。你以为本王会上当吗?来人,把他拉出去严刑拷打,看看他有何目的。”
话音刚落,两个卫士摁住布南娃,准备拉出去。
布南娃大惊,忙说:“大王,我说的全是实话,我父子冒着生命危险前来向大王通风报信,大王怎么能无故冤枉我啊。”
文昌家一正色道:“奴才听好,你身为野族人,为何会向本王通风报信?出卖自己的部落。你分明是假借埋伏之说来使本王退兵,你以为本王会相信吗?”
布南娃解释道:“大王允许我禀明情况再做决断不迟啊。”
文昌家一想了一下,挥手示意卫士松开他。
布南娃慌忙说:“大王,我额父身为大夕,为野族赴汤蹈火,立下战功。先王在时,我额父尚得重用。自从脱伯申雄继位之后,重用亲信,对我额父不闻不问。但我额父并没有二话,依然对野族尽忠。那度力地原本位居我额父之下,不曾有过功劳,却被脱伯申雄升为海里,我额父十分恼怒。后来野族被大王打败,我额父便跟随脱伯申雄逃亡思鲁赤。我父子忠心为部落,依旧没有任何改变。谁知脱伯申雄却重用一个乌全里帚黎央茧明,此人最擅阿谀奉承,却博得脱伯申雄的欢心。黎央茧明以左总度的名头处处为难我额父。我额父虽然忍下来,但是内心早已埋下了恨意。这次度力地巡视边部,因我额父没做好迎接准备,便遭到杖责五十,差一点要了我额父的命。从此之后,我额父便想报复野族,想到整个草原只有昌离族才能帮我们完成这个心愿。此次准备伏击昌离族大军,我额父得到消息之后,立刻派我前来通知大王。我额父说如果大王肯重用我父子二人,我们愿做大王的内应,为大王灭掉野族出力。如果大王还不相信我父子二人的忠诚,大可让你们的大军去劣鲁秃底盆地,看看野族会不会伏击便知分晓。”
文昌家一听完,也是半信半疑,可万一要是真的,那三万大军可就危险,况且温突就曾在劣鲁秃底盆地栽过一次,可不能冒这个险。
想到这里,文昌家一令亲信带着自己的谕令通知温突不可往前。又派人去野族边部偷偷刺探情报。
安排好之后,文昌家一就对布南娃说:“好,本王就相信你们,如果你们能助本王灭掉野族,本王一定重用你父子二人。”
“谢大王,往后野族有任何异动,我们一定会向大王报信,帮大王早日平定野族。我出来时间过长,不敢耽搁了,就此回去了。”
“好,那你路上慢点,别漏了行踪,以防不测。”
“多谢大王关心,我这就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