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日我让乌诨正厄率亲卫军护送你去库开族。”
吉莉娅点头同意。
这脱伯久元是脱伯归里异母兄弟当中最小的一个,平日里不喜政事,喜欢饮酒打猎,而且经常是烂醉如泥。脱伯归里在世之日曾规劝他少饮酒作乐,多参与政事,好为野族出力。但是脱伯久止就是不听,照样饮酒打猎。脱伯归里没有办法,只好让他挂着亲贵的名头,食邑三百户,就不再管他了。
到了脱伯申雄做了首领,脱伯久止还是一如既往。脱伯申雄倒不似额父一样纵容他,对他一向冷落,把他的三百户降至一百户。
后来跟随脱伯申雄逃亡思鲁赤,部落里生活艰难,脱伯久止又违背他的谕令,女儿18岁尚未出嫁,就收回了他的食邑,只保留他的爵位。脱伯久止并非不想让女儿出嫁,主要是自己的女儿太挑剔,自己又管不住她。
要不是左酋长脱伯里元多次进言劝说,脱伯申雄就准备把他领祭肉的资格也剥削了。脱伯久止一看自己丢了食邑,爵位也即将不保,这才有所收敛。
脱伯久止膝下有二个儿子,三个女儿。脱伯玉婉是三个女儿中最漂亮最聪明的一个,她的两位姐姐已经出嫁,所嫁之人都是本部落一般氏族之人。
虽然她的额父整日不务正业,但是她却心怀远大的志向,她一心想找个如意郎君,但是一直不如心意,所以才耽搁到20岁还未成婚。
脱伯申雄虽然听闻过脱伯玉婉的事情,但是由于对其额父脱伯久止颇有成见,所以也没当回事。这次吉莉娅提起来,脱伯申雄才想起她来。
二人商定之后,又谈了一些其他事情,直到半夜二人才相拥而睡。
次日,脱伯申雄就让乌诨正厄率五百亲卫兵护送吉莉娅前往库开族。
看着吉莉娅她们远去的背影,脱伯申雄心里舒坦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忧心与库开族之间出现裂痕,想找个方法去巩固一下两族的友谊。一直苦于没有好的办法,正好这时候吉莉娅提出要为别力古安排婚事,正中脱伯申雄下怀,这样一来就解决一切问题了。脱伯申雄暗自高兴,吉莉娅真是自己的贤内助。
等她们走了以后,脱伯申雄就下令召见脱伯久止。
脱伯久止收到谕令,心里不免担忧。因为自己被脱伯申雄厌恶,要不是脱伯里元顾及兄弟之情,自己怕是早已革去爵位,成为普通的族人了。这次大王召见,怕是凶多吉少,但是又不能违令。无奈只得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去见脱伯申雄。
来到王帐,脱伯久止小心翼翼跪在地上,高呼:“脱伯久止拜见大王!”
脱伯申雄一看,淡淡地说:“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脱伯久止站起身来,问道:“大王,不知因何事召见?”
脱伯申雄反问:“你说呢?”
脱伯久止苦思半天不知道自己犯了啥错,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大王,我是不知因为何事?请大王明示!”
脱伯申雄责问道:“你虽然身为脱伯家族的人,但是你的所作所为令本王实在恼怒。咱们脱伯家族用几辈子人的心血才造就了今日的野族,我们理应报效野族,为野族出一份力。而你呢,不思先辈创业艰难,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政事,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历代先祖!”
脱伯久止一听吓得赶紧跪下叩头,“大王息怒,自从大王多次申饬之后,我已下定决心痛改前非,不再饮酒打猎。我想起以前的行径却是对不起大王,对不起野族。如今我已幡然醒悟,请大王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为野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