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暮前的一抹余晖,挥洒在圆弧状的穹顶上,金色的光芒和羽毛状的云朵交汇在一起,显得异常绚丽。
眼前的这座王城,沐浴在极其耀眼的光辉里,散发出熠熠光彩。
“咯吱”一声清响!
陈河宇推开了房门,一股香甜的香气扑鼻而来,只见亚斯米妮乖巧地坐在床边,露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湛蓝的眼眸里隐隐透着一丝热切和期待。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v领襦裙,妆容精致艳丽,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一番,没有戴头巾和纱巾,一头如瀑的大菠萝卷发,肆意地垂在双肩。
嘴唇莹润透亮,粉粉的,弱弱的,如同一颗qq弹弹的果冻。
白皙如玉的耳垂上,挂着一个璀璨夺目的钻石耳钉。
“今天又想入股?”
陈河宇笑着打趣道,三两步走到亚斯米妮的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不可以吗?”
亚斯米妮眨动着漂亮的大眼睛,主动俯下身子,娇声说道。
她不过才二十岁出头,凭借混血优势,愣是成熟的不像话,宛如一枚汁水丰富的阳山蜜桃。
她的皮肤白而细嫩,眉毛浓黑且细长,笑起来眉梢一挑一挑的,多出了一分少女的青涩和活泼。
“白天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陈河宇张着嘴巴,长舒了一口气,随口问道。
“知道一些。”
亚斯米妮咬着嘴唇,模棱两可地回道。
“像王熙德这样的华商,之所以敢在拉密堡如此嚣张,是不是有你的刻意纵容?”
陈河宇轻描淡写地问道。
亚斯米妮见状,心头不由地一慌,连忙解释道:“查德是山海集团的产业,也是您的私产,我不敢得罪华商。”
说话间,眼眶里的泪水瞬间滑落,带着一丝惶恐。
“《雇员法有它存在的价值,绝不是为了搪塞敷衍哪一个利益方,记住!类似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
“华商自有相应的政策去扶持,但查德的法条规章,他们一样要遵守,明白吗?”
陈河宇沉声交代道。
“我…我知道了。”
亚斯米妮抬起衣袖,把几颗泪珠擦掉,随即露齿一笑,一张樱桃似的小嘴轻轻蠕动,像是两瓣寒风里的花瓣,既娇艳诱人,又楚楚可怜。
“陈先生,我们可以先洗澡,晚饭还要等一会儿。”
恢复过来的亚斯米妮盈盈一笑,继续着入股流程。
小手在陈河宇的腰腹间摸索起来,软绵绵,又热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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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位于拉密堡市郊东南方的绿洲边缘,伫立着一座庞大的山海医院。
王熙德嘴唇发白,病恹恹地躺在病床上。
嘴里不干净地怒骂道:“狗东西!也不看看查德是谁的地方!敢在拉密堡动华商,给他八条命都不给赔。”
医生说得很清楚,要不是刀口比较直,没伤到重要的脾脏和大血管,他八成就得当场交代掉。
“少说两句,多休息休息,医生说你不宜动气。”
王熙德的老婆好心劝说道。
“踏马的!要我说,对他们还是太好了,明明给了他们工作机会,居然还敢找我要工钱?难道服装、训培和工作餐都不要钱吗?”
王熙德气得肝疼,破口大骂道。
在他看来,查德以前的月收入不过4050美刀,他肯开1000华币的高薪,扣点钱怎么了?
天经地义地事情嘛!
就在王熙德断断续续地咒骂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踏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近。
突然!
房门被人从外打开,一个西装革履、派头十足的华人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几个身形高大的工作人员。
“你就是王熙德?”
商嘉年冷声问道。
他是拉密堡巡检司的负责人,原本这种小案子,根本用不上他出马。
谁让大老板也是当事人呢!
陈先生正在等着他们出结果,递交报告,当然要快刀斩乱麻,尽快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才好交差。
“我是,你是哪位?”
王熙德本来就是一个地痞流氓,身上自带一股子混不吝的味道,斜眼看着商嘉年,不客气地问道。
“巡检司,商嘉年。”
商嘉年言简意赅地介绍道。
“噢,原来是商主任啊,您来的正好,像阿马尔这种攻击华商的土著,你们一定要严惩啊,否则我们怎么能安心做生意?”
“要知道,没有我们华人,他们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王熙德在得知商嘉年的身份后,立即换了一副嘴脸,苦着脸抱怨道。
他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脑子却非常活络,说话的时候,不经意间,就把商嘉年拉到了同一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