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路过的一名拾荒老人,于心不忍,丢下辛苦捡了一天的垃圾,用空出的板车将两人给带回了自己的小屋。一个月后,老人淋了场大雨,高烧不治在夜里悄然离逝。两人为了安葬老人,突发奇想,竟跑去棺材铺偷棺材和纸钱、花圈,被发现的伙计追了三条街。此等“壮举”,被市里地下扒手集团的老大知晓,起了“爱才”之心,随即招揽至麾下。
“阿发这傻卵,也不知道这几天走了什么狗屎运,天天被一帮小护士上赶着讨好,迟早肾给他掏空。”吐槽了几句不在场的发哥,五哥将思绪从回忆中拉回。
余光一瞥,五哥注意到了另一件让他更感兴趣的事情。
旁边的娱乐棋牌休息室,不时响起阵阵的嘈杂声。本来休息室的隔音效果是非常好的,为的就是避免不同区域的人相互打扰。可能是哪个病人进去的时候没把门关好,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好在此时休息区病人并不多,偶尔几个路过的也只是皱了皱眉,便快速远离。在医院做棋牌休息室,也不知道是哪个奇葩领导,拍着脑门做的决定。
五哥走近休息室,透过半开的门缝向内窥探。他看到许多人围坐在桌前,聚精会神地玩着德州扑克,那激烈的竞技氛围吸引住了他的目光。玩家们时而紧张地审视着手中的牌,时而兴奋地喊出高分牌面,那充满悬念与刺激的场面,让光头男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
他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找了个空位坐下。
“先生,要玩两把吗?筹码是免费的,咱们是纯娱乐性质,不涉及金钱的。”
发牌员小姐姐看到五哥入座,甜甜一笑,亲切的向他询问要不要加入。
“我就看看,你们玩,不用管我。”
他从小因为父亲的原因,十分排斥赌博相关的事物。但这一次,可能是医院的环境让他很放松,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衣食无忧的生活,常年紧绷的心理也变得松弛了起来。不知怎么的,他现在对这里并不感觉到反感,相反还有些好奇。但还是摆摆手礼貌拒绝,保持着理智。
发牌员小姐姐不以为意,继续主持着这一场的牌局。
四名玩家坐在一张圆桌旁,桌上摆着一副扑克牌和一堆筹码。这四位病人都是经验丰富的德州扑克资深玩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法和心理战术。这是最后一轮下注,桌面上已经有五张公共牌:红桃A,草花K,方片10,红桃9,草花8。
现在轮到庄家的位置的玩家行动,他叫做李先生,他手里有两张牌:红桃Q,红桃J。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又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牌,心里暗喜(从场面上看,这已经是最大的顺子,嘿嘿,稳了)。但他决定诱导对手跟注,先示敌以弱,于是他只下了一个小注,100币。
接下来是小盲注的位置的玩家,张先生手里有两张牌:草花A,草花10。同样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又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牌,心里则有些纠结(我有一对A,一对10,但是桌面上有可能有顺子或者同花)。他不确定李先生的牌有多大,也不想放弃自己的牌,于是他选择了跟注,也下了100币。
然后是大盲注的位置的玩家,王总手里握着双K,黑桃K和方片K。(三条K!除了狗屎运的顺子和三条A,还有谁能与我一战!)他认为李先生和张先生都是在试探,没有什么大牌,于是他决定加注,提高自己的收益,他下了500币。
最后是第一个说话的位置的玩家,姓赵,他手里是一对8,压中了最小的三条。但场面上还有可能出现更高顺子、同花,甚至只比他强一点的三条9、10、K、A,他觉得自己的牌已经没有胜算,于是他选择了弃牌,放弃了这一轮的筹码(晦气,弃了吧)。
又轮到李先生行动,他看到王总加注了500币,心里更加高兴(老王一定有一手不错的牌,但是肯定不如我的顺子)。他想要赢得更多的筹码,于是他又加注了1000币·,表现出一副很有信心的样子。 张先生看到李先生和王总都加注了,心里更加犹豫(这两货牌这么好吗?A10两对,好像有点冒险了)。他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跟注,也下了1000币,寄希望于赌一把运气。
王总看到李先生又加注了1000币,一股无名火起(老小子虚张声势,想吓唬我是吧),他不相信李先生有比自己更大的牌,于是他又加注了2000币,表现出一副很强势的样子。 李先生看到王总又加注了2000币,微微有些惊讶(还来?真就愣头青是吧)。他没想到王总还敢跟自己斗,他觉得王总一定是在冒险,或者是在虚张声势。他不想让王总有机会翻盘,于是他又加注了4000币,展现出了绝对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