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我们两人都摔在地上,她还挣扎得很厉害,我用脚抵住巷子的墙借力不松手,后来慢慢的就没了动静。我松开浴巾,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没有出气以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杀了人!我也不敢再待在那,就拼命往外跑,也不敢回家,就躲在家附近的公园里,躲了一整晚。结果天还微微亮的时候,就被巡逻的警察发现了,我下意识想逃跑,就被按了下来。”林月的情绪随着叙说,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落。
韩律师见此情形,心疼的拿出随身带的手帕,上前细心擦拭并安慰着,然后一边转头把忽略的细节给楚轩解释:“当天夜里凌晨4点,我接到警方的通知,说辖区有个环卫工人举报了一起杀人案,我的妻子是重大嫌疑人。当晚我跟月儿分开是晚上12点左右,发现尸体是3点半,找到月儿时将近早上6点。”
(゜-゜)(轩)
楚轩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带有节奏和韵律的在桌面上敲击着。思考了片刻,眉头一皱沉声说道:“从朱局那边的资料看,韩律师离开到遇见翟青青,顶多半个小时。而你跟翟青青发起争斗到‘确认’她没有气息,合起来也就一个小时左右。环卫工人发现尸体是在凌晨4点,中间至少有两三个小时的空档。最重要的是,经过法医判定,虽然同样是机械性窒息,但死亡时间是在凌晨2点—3点之间。那也就是说...”
“对,这就是本案的疑点,也是能拖到现在都一直没有定性的原因。虽然现场没有监控,但同样也没有目击证人,最近的监控拍到月儿,也是离案发现场一公里外的齐隆街,时间也跟月儿说的吻合。但因为当天下过雨,所以也可能会影响法医的精准判断...”
韩律师眼睛一亮,这也是他能坚持到现在的信念。但转念一想,证据链的缺乏,又让他抱头苦恼不已。身旁的林月看到这个男人,为她的事如此上心苦恼,心里除了有暖意,竟还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这是结婚数年从来没有过的。林月直起了身子,转身将此刻塞满了她心的男人,拥入怀中柔声安慰。
?_?(轩)
“啧...证据的事情交给我,你俩接着‘温存’,我先撤。对了,林月你把这张符纸拿着,一会贴在床板下方,就不会做噩梦了。放心,我跟上面交代过了,不算违规。”实在是受不了这俩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楚轩交待了一番,撇下一张符纸,慌忙逃窜。
夫妻俩千恩万谢,但并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转头抓紧时间深情对视...
...
楚轩并没有直接离开看守所,而是由看管人员带着,绕着整个看守所监室的外围转了一圈。走到林月监室外的槐树时,在树根处捏了把土,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后嫌弃的往旁边狱警衣服上一抹。狱警正欲发飙,被楚轩伸手一拦,只见楚轩一个箭步,踏着监室光滑的外墙就噔、噔、噔爬了上去(两层高一点点)。楚轩单手扒着监室铁窗,另一只手往窗的边缘地带一抹,手指上赫然出现一点略带焦黄的粉末状物。
ˉ\(°_o)/ˉ(轩)
楚轩微眯着一只眼,粗略一看,心里有数。(下面的狱警正在挥舞着棍子,扯着嗓子喊楚轩赶紧下来。)
......
在警局待了一整天后,周振发终于在傍晚时分被保释了出来。他站在警局门口,抬头看着昏黄的天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混合着尘土和汽车尾气的味道,这气息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一名身穿深色西装的律师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周振发,事情已经解决了,你自由了。”
周振发转头看向律师,露出一丝感激的微笑:“谢谢你,李律师。我真没想到林少这么讲义气,又帮了我一次。”
李律师摇摇头:“别说这些了,二少爷虽然顽劣,但性子极重感情,能认识他也是你的造化。出来了就好好做人,别再给二少爷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