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挠了挠头,简单把过往经历讲了讲,提及林小晴时,笑着说:“令爱为人爽利,头脑聪慧,初次见面便觉得不凡,在她那雅松楼里,还承蒙了不少关照。
老张也是实诚人,手工坊的物件做得精致,手艺一绝,我还在他那里买过一把古琴。”
林炳春听着陈泽的描述,神色莫名,“原来是你,当初我还查找张叔将古琴送给了何人,却是一点音讯也没有。若是你,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
林炳春微微颔首,目光中多了几分亲近之意,心中对陈泽的戒备也悄然褪去了些许。
毕竟眼前这人,与自己珍视之人有着实打实的交情,起来也没少承蒙照顾,任谁知晓这般渊源,都难以再全然将对方视作陌路仇敌。
陈泽要是知道林炳春是这么想的,那他一定告诉林炳春,这个承蒙照顾起码要打一半的折扣。
陈泽见气氛稍缓,趁热打铁道:“林将军,既已有这层缘分打底,您更该信得过我护人周全的本事。
当下事不宜迟,我这便着手安排接应之事,以免夜长梦多,让大乾皇帝抢了先机。”
说罢,他拱手作别,便要转身离去。
“且慢!”林炳春突然出声唤住陈泽,几步上前,神色凝重,“陈泽,虽说有这诸多机缘巧合,让我对你多了几分信任,但此事关乎小晴与张叔生死,我不得不慎重。
你……到底打算如何行事?我需心里有个底,万不能两眼一抹黑,只干巴巴等着消息。”
陈泽脚步顿住,回身时脸上挂着从容浅笑:“这个暂时不可说,林将军静候佳音即可,保准林将军能够满意。”
林炳春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满心的不踏实,刚放下些许的戒备瞬间又提了起来。
他上前一步,刚想要再说点什么,陈泽已经不见踪影。
林炳春望着陈泽消失的方向,久久伫立,满心的忧虑如潮水般翻涌不息。
他深知此刻自己的命运已与陈泽紧紧绑在一起,那些珍视之人的安危全系于对方身上。
可陈泽这一走,连个准信儿都没留下,实在让他难以心安。
“罢了罢了,事到如今,也唯有信他这一回。”林炳春长叹一声,缓缓踱步,恰如他此刻的心境,阴霾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