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是家事,岂可宣扬到外头去?”老夫人斥了众人一句,“元娘说得不错,做错事便要受罚。老三媳妇,自去祠堂跪一晚上。老三约束不力,按照家法,杖十。”

老夫人一锤定音,再无转圜余地。

三夫人哭得撕心裂肺,恨不能以头抢地。三老爷上前拉住老夫人的衣袖求饶,却不得她回应,气得回身踹了三夫人一脚。

“愚妇!愚妇!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蠢出升天的东西!”

“啊——”

“父亲!”

谢知让看着眼前闹剧,只觉没意思,软骨头一般倒在姜蜜身上,懒洋洋道:“这戏唱得着实难听。回吧。”

“谢知让你别太过分了!”三老爷气得跳脚。

谢知让周身气势却骤然一冷。

他能允姜蜜连名带姓地叫他,不代表他就能心平气和地让别人也这么喊。

“让你们拖下去打板子,耳朵聋了不成?”

话落,立即便有两名家丁拧着三老爷的胳膊往祠堂走。三老爷拼命挣扎,四肢一齐挥舞,斯文扫地。

“竖子!竖子!”

谢知让眉头微挑,“再叫,我便让锦衣卫亲自来打。”

话音刚落,三老爷便好似那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瞬间没声儿了。

不知为何,姜蜜有些想笑。她低头,掩去嘴角笑意。

……

管家权交回姜蜜之手,姜蜜忙得不可开交。她正好借着这个由头躲着谢知让。

谢知让百无聊赖地趴着,难得因为在床上待太久而心烦。

“少夫人呢?”

一大早说要接见管事,话都没说两句就匆匆走了,这个点还不回来?什么管事,比他还重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