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一见姜蜜,喜笑颜开,九连环也不玩了,抱着姜蜜的脖子与她亲昵,还挑衅地看着谢知让笑。

这般眉飞色舞、神情鲜活的模样,是谢邈从未见过的。

这一瞬间,谢邈忽然觉得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人。而他,只是阴沟里窥伺他人生活的老鼠。

“阿邈,你愣着做什么呀?快来快来!”

谢邈回神,见姜蜜同他招手,而后亲自给他盛了一碗冰雪冷圆子,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他下意识看了眼谢知让,却见他闭着眼睛不说话,于是捏着手指有些局促地走过去坐下。

谢婉却是对哥哥亲昵,拉着他胳膊吃吃地笑,捧着一盘糕点示意他吃。

四人气氛不说热络,却也自在相宜。

忽然,谢知让淡声开口:“出门见谁去了?”

“你监视我?”谢邈猛地捏紧勺子,唇角紧抿。

“就你?”谢知让眼睛都不睁,唇角浅笑沾染几分讥讽,“多大脸呢。”

“你!”

谢知让一张嘴巴毒得厉害,气得谢邈脸都红了。

“我什么?没事儿就滚回少林寺去,省得你这蠢货给人当枪使,还得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谢邈将手中勺子重重磕在碗里。

谢知让一听这清脆响声,眉头不自觉皱起,冷下声音斥道:“摔碟子拌碗,给你脸了?”

谢邈气得腾一下站起来,口不择言:“关你什么事儿?你这披头散发,当是下监狱了不成?”

谢知让猛地睁眼起身。

姜蜜见这叔侄俩几乎要打起来,连忙拉住谢知让的胳膊,而后示意谢婉拉住谢邈。

“你们两个,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阿邈,你三叔叔是说锦衣卫的眼线遍布全城,他不需要刻意监视你。只是最近他让人盯着黄家,便多问你一嘴。黄家在你三叔手上犯了案子,他是怕你不知实情才出言提醒你的。”

“他只是说话不好听,心意是好的。快坐下快坐下,怎就和仇人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