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府医捋着胡须,满面都是医者慈心,“少夫人今日问我如何有利于受孕,我见她满心期许,一时不忍告知,唯恐少夫人郁结于心,更不利于受孕。老夫正愁此事,不想世子恰好来了。”

“这事儿你谁都别说,把她的脉案锁好,别让人瞧见了。若是老夫人、大夫人问起孩子的事儿,你就说少夫人身子无碍,只是缘分未到。至于调理的汤药,接着替她调养吧。以她身子为重。”

“哎,老夫知晓了。”府医拱手,犹豫半晌,又道,“世子,您近几日的脉象有些许沉涩、迟疑,其中左寸尤为明显。世子可是头疾又犯了?”

“此事无碍。”谢知让不甚在意地摆手,转身往珺璟轩走。

说实话,他对孩子一事暂时没什么想法,有也好,没有也罢。他不强求。

但他知道姜蜜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以期能在这府上彻底站稳脚跟。孩子能给予她的安全感,他暂时还给不了。或者说,是姜蜜没办法真的敞开心扉全然相信他。

所以这件事,令谢知让难得有些头疼。

回到珺璟轩,见到靠在小榻上边看书边等他的姜蜜,谢知让将那些烦恼之事尽数抛到脑后。

“夫君你回来啦。”

“嗯。”他开始脱衣裳准备盥洗,“晚上我不在,吃了什么?”

姜蜜一听他拿自己当孩子哄,忍不住开始笑,掰着手指和他细数晚上吃的东西。

谢知让仔细听着,等她说完才道:“胃口不错,继续保持。”

姜蜜撇嘴。

这人,吃饭说得和什么任务似的。

谢知让去沐浴了,姜蜜隔着屏风,听那淅淅沥沥的水声,有些期待,又有些羞涩,忍不住耳根发热。

她正遐想着,忽然听见谢知让喊她过去帮忙。她顿了一下,慢吞吞往屏风那边走去。

耳房水汽缭绕,姜蜜一时有些看不真切。她分辨一会儿,拿过香胰子蹲在浴桶边,开始替他清洗后背。

香胰子的味道渐渐散开,在这漫天湿热的水汽中沾染几分暖意,一头飘在姜蜜鼻尖,一头钻入谢知让胸腔,勾着二人气息慢慢沉重起来。

谢知让不愧是金尊玉贵养大的世家公子哥儿,后背肌肤无一处不细腻。姜蜜隔着绵密的泡沫细细抚着,眼睫轻颤,脸颊渐红。

宽肩,阔背,窄腰……

忽然,姜蜜的身子一怔。原来是谢知让转身握住她的皓腕。

他勾住姜蜜的腰往前带,眼睛水润而勾人,唇瓣贴着她的鼻尖,若即若离。

“乖乖,可不能再往下了……”

谢知让身上的水瞬间洇湿姜蜜的衣衫。男人眸光更暗。

“乖乖,一月未见,甚是想念……”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