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让负手望着远方山石,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

太子……看来是太闲了,还有心思来这里偷香窃玉。

是该给他找点事儿做了。

……

姜蜜当是受到了惊吓,这一觉睡得极为昏沉,还是谢知让瞧着天色已晚,轻声把她叫醒的。

“怎么样?”谢知让将手背放在姜蜜额头试探温度,“要不要回去让府医瞧瞧?”

姜蜜动了动有些发酸的身子,笑着摇头,“不用啦。睡一觉好多了。”

蓦地,她想到什么,起身拿过那只装得满满当当的红木盒给谢知让看。

“瞧,这些经文,都是祖母为你写的呢。”

她将老夫人的话转述给谢知让听。

男人沉默片刻,盖起盒子放在一边,面色淡淡,好似全不在意。

“都是无用功罢了。杀个人写几卷经就能消除业障了?怎么不干脆在刀上刻满佛经呢?杀人了还能说是我帮佛祖超度众生呢。”

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惹得姜蜜瞋他一眼。

“不信便不信,怎么能对佛祖不敬呢?这种话,你不许再说。”

谢知让见她杏眼微波流转,挑眉,拎起她一只耳朵轻轻捏了捏。

“这么凶啊?”

姜蜜轻哼一声,扑入他怀里,伸出双手虚虚把住他的两只耳朵,“就是这么凶!”

谢知让忍不住笑出声,一巴掌轻轻落在她臀尖。

这头的小夫妻恩恩爱爱甜蜜蜜,那头的太子却很是心烦。

他看着谢文珠香腮垂泪的模样,强压下心头烦躁哄道:

“没事的。她说不得不知道你我身份,便是知道,她今日慌不择路地跑了,也不敢把这件事说出去。”

谢文珠陷在害怕情绪中,哭喊道:“若叫祖母知道了,我定是要被她们打断腿的!”

太子见哄了这么久她还是哭,终于不耐烦地呵斥她:“好了!哭什么!”

谢文珠懵了片刻,眼泪掉得更欢实。

“您凶我……我就差把身子给您了,你居然……呜呜呜……殿下……您是不是不爱我了……殿下……我就差把一颗心捧出来给您了,您若是不爱我了,咱们就此了断吧!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不要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