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从前我只道你公务繁忙。我竟是不知你还有这般花花肠子,竟和自己表妹在那书房里行苟且之事!”
“你混说什么!”宁安侯拧眉,“我没有!”
“没有?难道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姜蜜见侯夫人哭得撕心裂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连忙上前揽住她轻声安慰。
侯夫人见到姜蜜,哭得更加悲情,几乎要哭晕在姜蜜怀里。
她恨啊,恨宁安侯负心薄幸;恨自己不争气,怎么就控制不住这汩汩而下的泪水。
宁安侯负手而立,唇角紧抿,冷声道:“他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但我行得端、坐得正,没做过的事,我绝不会认。”
闻言,柳慕青将帕子掩住嘴角,一双含情目水光潋滟,哀怨地看着宁安侯。
“表哥,你……你当初做过的事,怎能不认……我一心依赖表哥、敬仰表哥,才愿意和表哥……事后我也不求名分,只是不想会有这个孩子。或许就是老天爷都想让我回来找你啊表哥……”
“我没名没分便罢,我甚至不求能入侯府大门,可孩子是无辜的……表哥,你忍心你的血脉流落在外受人作贱吗?你若不信,那便滴血认亲吧!我衡儿,无论如何都是你的血脉!”
柳衡也幽幽看着宁安侯,眼神之中有孺慕、有伤心。良久,他转过脑袋低声喊道:“父亲……”
宁安侯看着柳衡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眉眼,一时恍惚。
难道……真的……
不!绝不可能!他若真做出这种事,不会一点都不记得!
姜蜜看了眼老夫人,见她点头,便吩咐丫鬟下去准备一盆清水来。
很快,一只金盆盛满清水被端了上来。
柳衡率先滴入一滴血,而后将刀递给宁安侯。
宁安侯沉默片刻,接过那柄刀,割破指尖滴入他的血。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一盆水中,不敢大声呼吸。
只见两滴血在水中漫开,而后渐渐相融了!
宁安侯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盆水,心中一直所坚信的,砰然倒塌。